吳悠罵起人來不帶臟字,身邊的人那可是深有體會。
那張嘴就像抹了砒霜,她要是動起真格的時候,簡直能讓人氣到吐血。
估計平時自己舔自己嘴唇的時候都會中毒,更彆說現在正是全力開火的狀態。
這簡直是以戶口本為中心,祖宗十八代為半徑,周圍朋友一個沒跑,將黑袍人口中的大人貶得一無是處。
吳邪恨不得拿出個小筆記,把這些金玉良言全都記錄下來,方便以後吵架的時候用得上。
自己這種嘴笨的人,罵得太臟比較毀形象,就需要這種比較優雅的方式。
再怎麼說也要在小哥麵前裝一裝,自己還是有偶像包袱的。
此時整個山洞裡回蕩著吳悠陰陽怪氣的聲音,每句話都不帶臟字,非常文明和諧。
她甚至還能引經據典,用文言文罵人,普通人沒點文化還真聽不懂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張海客越聽越想笑,自己好久沒有看見悠悠嘴皮子這麼溜了。
現在還隻是剛開始,當年張海樓在她麵前都不是對手,也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多文明用語。
他悄悄挪動了一下腳步,悠悠在前麵吸引注意力,現在隻需要一個合適的時間完成一擊必殺。
黑袍人惡毒嗜血,平時以虐殺他人為樂,但是嘴皮子的功夫完全跟不上節奏。
而且這人文化程度不高,被罵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氣的整個身形都在顫抖。
他本來想直接尋死的,結果愣是被氣得夠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亂講。”
吳悠冷哼一聲:“大腸末端長味蕾,吃飯吃屎兩頭鮮。”
“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亂講,我看你是吃屎都要瘋狂搶。”
“整天大人長大人短,大人想做你又不敢,眉毛底下掛兩蛋,隻會眨眼不會看,一無是處的廢物。”
吳邪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住溢到唇邊的笑聲,略帶憐憫地看著那個黑袍人。
悠悠怕他聽不懂,還特地換了粗俗一點的罵法,真是太貼心了。
居然想不開跟自己妹妹耍嘴皮子,不被罵得七竅生煙,都算他今天走運。
黑袍人確實很生氣,他從來沒見過有人罵人的詞彙量那麼豐富。
好歹世家子弟培養出來的,怎麼會如此粗俗不堪,像個市井潑婦一樣。
他此時氣得拿刀的手都在顫抖,低頭看著身上的袍子,想著要不要給他們點厲害瞧瞧。
但是現在還不到時間,血蠱還沒有徹底成熟,貿然出手對計劃不利,但是麵前這人實在留不得。
黑袍人還在低頭沉思的時候,吳悠罵人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她朝著張海客冷嗬一聲:“客哥,就是現在。”幾乎話音剛出口,張海客就動了。
他微微矮下身子,吳悠一腳蹬在他的身上,借力往黑袍人藏身的洞口竄了過去。
那速度實在是太快,黑袍人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被吳悠一腳踢到了石壁上。
“嘭”的一聲悶響,肉體碰到堅硬固體的聲音聽的人牙酸,牆上的青磚都被砸裂了。
那人像一攤爛泥,慢慢從牆壁滑落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