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拉著張海客火急火燎就要跑路,此地不宜久留,再不走就跑不掉了。
係統就是個不靠譜的,它怎麼不提醒一下自己還有被訛上的風險。
她把青銅珠子往空間一丟,招呼身後的張家小崽子朝著遠處的青銅樹走去
這裡的後路已經全部被堵死了,隻能重走哥哥當年出去的那條通道。
蛟龍一看這情況頓時就急了,碩大的頭顱湊上去拱著吳悠,籃球般大小的眼裡閃過一絲委屈。
這明顯就是想丟下自己跑路,怎麼可以這樣,自己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離開不帶它。
在場眾人攔不住,隻能讓開一條通道看著他們互訴衷腸。
這東西已經成精了,好好跟它商量一下,說不定會乖乖聽話。
吳悠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蛟龍的頭:“你不能跟著我們,你應該屬於山林中,這裡的動物需要你。”
“外麵的世界太危險了,你這樣隨時都有被抓起來的風險,好不容易修行到這個地步,彆功虧一簣。”
“而且我不是你媽媽,我們物種都不一樣,隻是貢獻了幾滴血出來救你而已。”
蛟龍通人性,但是思維極其簡單,自從它有意識開始,一直在山林裡活動。
它偷偷觀察過,那些小動物的生活習性和人類習性差不多,受傷的時候隻有父母會幫忙和心疼。
而且自己明顯感受到了血脈的召喚,它和麵前這兩個人流著相同的血。
蛟龍自從有意識開始,一直都以形單影隻,好不容易找到了血脈親人。
現在說了一大堆,聽懂了也沒聽懂,它隻知道一件事,媽媽不想要它了。
它轉頭看向張海客,用頭顱輕輕拱了拱他,似乎帶上了幾分祈求。
張海客敢發毒誓,自己居然從一條蛟龍身上感受到了撒嬌的意思。
他有些尷尬地擺了擺手:“你看我也沒用,而且我也不是你爸爸。”
“我們悠悠都是人,生不出那麼大的兒子,你好好在這裡修煉,我們有時間再回來看你。”
蛟龍左看右看,這群兩腳獸沒有一個幫忙的,看樣子爸爸也不想要它了。
這個事實擺在眼前,它喉嚨裡發出一陣陣低鳴,眼睛流出兩行淚水。
在場眾人麵麵相覷,真是活得久了什麼怪事都能碰上,這玩意也太通人性了吧。
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帶它走更加不行,估計還沒出秦嶺就被逮了。
雖然現在不怕條子,但是也不能帶著那麼大的動物當顯眼包吧。
這種騷包的操作,跟在條子麵前跳脫衣舞有什麼區彆。
吳悠把頭扭到了一邊,不看就不會心軟,這玩意真的不適合養在城市裡。
她朝著眾人招招手:“我們趕緊走吧,道不同不相為謀,已經耽擱不少時間了。”
“外麵還有不少事情等著收尾,起碼那些還活躍的小螞蚱都等著我們處理。”
吳悠說完轉頭就走了,始終沒有看麵前的蛟龍一眼。
看著她的背影,蛟龍叫得更大聲了,眼淚汪汪的樣子還挺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