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亦步亦趨跟在吳悠身後,剛開始還有點小心翼翼,後來發現她真的沒有惡意,這才慢慢大膽起來。
此時外麵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小哥他們已經走得無影無蹤,現在想追肯定追不上了。
他實在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開口詢問幾句,但是又怕旁邊那個男的。
這人剛才還嚇唬過自己,雖然說是開玩笑的,但是誰知道這人說的是真是假。
吳悠仿佛察覺到了什麼,回頭看了他一眼:“馬上就到了,現在先把自己的好奇心往下壓壓。”
“這個地方連石頭都會說話,你知不知道自己身邊有多少人在監視,甚至連你幾點鐘尿尿都知道。”
她一邊說一邊帶著兩人七拐八繞,穿過一條條小巷子,最後到達一輛越野車旁。
吳邪還沉浸在剛剛那句話的震撼中,突然感覺下半身涼嗖嗖的。
不會真的有人那麼變態吧,居然連自己尿尿都知道,那豈不是乾點什麼手工活都一清二楚。
他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企圖催眠這些都是假的,但是心裡沒有任何依據。
吳悠打開車門,回頭看見哥哥還呆愣在原地,忍不住彈了他一個腦瓜崩:“想什麼呢,趕緊上來啊。”
“你再磨嘰一下人家都到地方了,我們估計想追都追不上。”
“剛才不是好奇心很旺盛嗎,現在臨門一腳怎麼怕了,這一點都不符合你吳家小太爺的名號。”
吳邪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笑意吟吟的女人。
他心底莫名地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仿佛從這人嘴裡說出的真相,是自己不願意聽到的。
這些圍繞在腦海的謎團解開的那一刻,可能會顛覆他的三觀。
吳邪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好奇心壓過了害怕,腳不由自主地踏上了這輛造型奇特的越野車。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給自己一個痛快,看看這些謎底背後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張海客守在車旁警戒,嘴裡叼著一根未燃儘的香煙,眼裡儘是複雜的神色。
這個世界天真無邪的大舅哥,終究還是毀在了他們手裡。
但願他能承受住那些令人崩潰的真相,不然周圍很多人就要失望了。
此時的格爾木療養院外,有兩道熟悉的身影去而複返。
黑瞎子看著滿院子轉悠的張起靈十分無奈:“啞巴,我說你是不是欠得慌。”
“剛才吳家小三爺跟著的時候,你跑得比兔子還快,根本不給人家機會。”
“現在人家不跟著你反而不習慣,車子都開到一半了,你非要回來找一趟。”
黑瞎子忍不住歎了口氣,這又是何必呢,把人趕走自己還要眼巴巴回來找。
當初讓人跟著不就好了嗎,這就是口是心非的下場。
張起靈對他的話充耳不聞,而是繼續在院子裡尋找蛛絲馬跡。
剛才就感覺這裡不太對勁,暗地裡似乎有人在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既然沒有跟著自己走,那些人應該就是為了吳邪來的,他現在情況很危險。
塔木陀裡麵危機重重,他不願意讓吳邪跟著,但不代表想讓他出事。
黑瞎子實在沒辦法了,隻好陪著他重新把整個療養院仔仔細細找了一遍,最後什麼都沒找到。
他聳了聳肩:“啞巴,我們似乎來晚了,你家小三爺拋棄你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