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心裡毫無負擔,隻剩下搞事的念頭,所以睡得坦坦蕩蕩,另外一邊的張起靈就沒有那麼好過了。
他心裡一直七上八下的,周身的氣場極為冷冽,哪怕閉著眼睛都能察覺出這人心情不好。
他偶爾睜開眼睛看著窗外一閃即逝的風景,始終沒有看到期待中的那個人。
整輛車都沒人敢說話,大家被這種莫名其妙的氛圍包裹著,誰也沒有開口交談的欲望。
車子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中午才到阿寧的營地。
張起靈第一個下車,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隨後一言不發走向營地。
黑瞎子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扶了扶墨鏡,這個老夥計到底要鬨什麼。
這次的任務那麼危險,要是一直分心下去很容易出事。
吳家那個小三爺至今杳無音訊,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阿寧沒有搭理兩個抽風的顧問,手裡拿著瓷盤興衝衝地去找向導。
其他人還沒完全聚集,就聽到向導的帳篷裡傳來一聲氣急敗壞的怒罵。
伴隨著罵聲還有瓷器碎裂的聲音,顯然裡麵的人被氣得不輕。
黑瞎子掀開簾子走了進去,看著碎成渣渣的瓷盤有些納悶:“這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們辛辛苦苦拿回來的線索,就算不對也不用發那麼大的火吧。”
“大家都是拿錢辦事的,總要珍惜一下我和啞巴的勞動成果。”
阿寧努力壓製心裡翻湧的怒氣,伸手指著地上那個瓷盤:“你知道上麵寫著什麼東西嗎?”
“我們都被擺了一道,人家像耍猴一樣耍著我們,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你們拿回來的瓷盤上麵寫著到此一遊,還特地用的藏文,他們是赤裸裸的挑釁。”
“有人早我們一步拿到了地圖,而且連我們要請誰當向導都一清二清,人家早就等著看我們的笑話呢。”
阿寧的生氣不無道理,任誰大老遠跑一趟,最後拿回來一個假東西都會惱火。
而且這個假東西上麵還留著字體,就跟殺人犯留線索挑釁警察是一樣的。
張起靈陰沉著臉看了看地上的碎渣,隨後轉頭就往帳篷外走去。
他步伐有些急切,黑瞎子忍不住高聲問道:“啞巴,你去哪裡?”
“現在這鬼地方不能到處亂跑,很容易迷路的!”
張起靈腳步不停,聲音非常生硬:“回療養院。”
他剛走出營地的範圍,遠處有一輛造型怪異的越野車正在朝這邊行駛。
黑瞎子等人聽到動靜,紛紛從帳篷裡走出來看熱鬨。
越野車穩穩停在眾人麵前,駕駛位上並沒有人,車窗上貼了超厚的防窺膜,根本看不到裡麵的情況。
而且車裡的人嫌棄光線太太亮,還把座位之間的擋板升了起來。
這就導致不管從哪個方向,都無法看到裡麵到底是誰。
本來隻需要有點耐心,等車裡的人自己走下來就好了,但阿寧的夥計非要手欠。
他們用拳頭砸向車窗,導致人臉沒辦法識彆,所以直接觸動了警報器。
一把重機槍從車頭的位置瞄準他們的腦袋,要不是吳悠及時關掉按鈕,這幾個人腦袋都要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