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說的情況並不是危言聳聽,夜幕籠罩下的叢林仿佛訴說著無儘的危險。
這場大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排風扇循環新鮮空氣,同時也將熱源釋放了出去。
整個玻璃屋裡亮堂堂的,眾人都沒有睡意,眼睛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張起靈從剛才開始就一聲不吭,低垂著眼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除了吳邪誰叫都不搭理。
他身上少有的出現了猶豫的情緒,似乎遇上了非常難以抉擇的事情。
胖子一直是活躍氣氛的高手,但是這時候還真不知道怎麼開口了,急得抓耳撓腮的。
一群人圍坐在一起也不說話,跟集體默哀有什麼區彆。
他好幾次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身上就跟長了跳蚤似的扭個不停。
黑瞎子朝胖子丟了一罐啤酒:“胖爺這是屁股長痔瘡,還是返祖了,光看你在原地扭秧歌。”
“你想說什麼就說唄,大家現在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風格。”
“實在不行你講兩個鬼故事吧,大晚上不能睡覺,說出來也能提提神,而且還非常應景。”
胖子伸手接過啤酒,有些惱怒地罵道:“死瞎子,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我這是在等重磅嘉賓登場,你還真當胖爺是睡前讀物,老話說得好,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
“咱們現在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過了,萬一真把鬼招來,你還能去驅邪嗎?”
吳悠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眼睛直勾勾盯著黑暗中的叢林。
眾人順著她的視線望去,一條手腕粗細的野雞脖子出現在眼前,身上火紅的顏色證明它毒性不小。
很快第二條第三條出現在周圍,它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這間玻璃屋子。
吳悠眼神十分平靜,一點沒有害怕的樣子,她坐在原地不動,其他人更加不會動。
大家眼睜睜看著蛇群圍了上來,一條纏著一條,有些甚至扭成麻花了。
他們終於明白有些惡心是什麼意思了,這些蛇的數量實在太多,層層疊疊數都數不清。
那架勢就跟飛蛾撲火一樣,不停地圍著玻璃屋子遊動,還時不時頭部撞擊一下。
這裡大大小小體型的蛇都有,因為透明玻璃的關係,仿佛離眾人隻有一步之遙。
大家體驗了一把被蛇圍觀的感覺,看得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吳邪左右看了看,強忍著惡心感,慢慢挪動腳步到張起靈身旁。
但願妹妹的東西質量過關,不然這回不被蛇咬死也會被壓死,這數量也太多了。
這哪裡是什麼原始叢林,明顯就是西王母的鬥獸場,專門拿來養蛇用的。
他吞了吞口水,轉頭看向吳悠:“這些蛇瘋了嗎,怎麼就圍著我們不放,你到底乾了什麼。”
“而且這屋子的質量到底過不過關,那麼多蛇的重量加在一起會不會塌啊。”
吳悠嗤笑一聲,順便翻了個優雅的白眼:“瞧不起誰呢,這東西要是那麼輕易塌,死的絕對不止我們。”
“這種特種玻璃用手榴彈都炸不碎,跟個小型的堡壘沒有區彆,可惜就是產量有點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