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逐漸走遠的背影,忍不住搖頭歎息,這都是什麼事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哪怕哥哥強製鎮定,但還是有點精神恍惚,整個人走起路來磕磕絆絆。
他身旁的小花還要時不時扶一把,避免這人突然絆倒磕得滿嘴血。
張海客走上前攬住吳悠的肩膀,語氣帶上了幾分安慰:“彆擔心了,個人有個人的緣法。”
“你總想著什麼事情都做到完美,但彆人未必會按照你製定的軌跡往下走。”
“悠悠,不要總想著他們是同一個人,感情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的。”
吳悠拉著他的手,快走幾步跟上了前麵的隊伍,邊走邊說道:“我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這件事情表麵上是兩個男的在一起,感覺有些驚世駭俗,實際還包含著兩個家族之間的事情。”
“我哥這人想問題七拐八扭,做事情喜歡猶豫不決,他要顧慮的東西比我們想的還要多。”
“而且你不要忘記了,這個世界沒有我幫忙托底,他也沒有像另外一個世界經曆那麼多事情。”
“這兩個人現在頂多算是好朋友,我哥現在和張起靈之間的羈絆並不深。”
“突然把所有事情都說開,那其中代表的意義就不一樣了。”
張海客拍了拍吳悠的手沒說話,道理自己都懂,儘人事,聽天命吧。
這個時候誰上去說都沒用,大舅哥的性格擺在那裡,族長隻能自求多福了。
眾人按照吳悠給的線路悶頭趕路,除了中途停下來吃了點乾糧,其他時間都是一聲不吭。
隊伍裡的氛圍非常尷尬,哪怕是胖子這種習慣插科打諢的人都閉嘴了,更何況其他人。
剛才一直在頭頂盤旋的人麵鳥早就不知所蹤,看它們離開的方向,應該是飛往林子的深處最中心。
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乾擾,再加上是大白天,蛇群基本不會出現,所以大家走得格外迅速。
吳邪特意選了一個位置,離張起靈大概有三米遠,不再主動湊上去獻殷勤。
之前什麼都不知道的,還會理直氣壯說是好兄弟,現在不一樣了,稍微靠近一點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種尷尬的氛圍愣是持續到了晚上,天黑之後眾人隻能暫時停下來休息。
林子裡到處都是蛇,再走下去就不禮貌了,而且某人明顯已經迫不及待。
大家分配帳篷的時候,默認把吳邪和吳悠分到了一起,這兩人一看就是有很多話要說。
現在也沒什麼吃大餐的心情,草草吃了點乾糧就各自散開。
吳邪和吳悠回到帳篷裡相對而坐,要問的事情太多,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裡開口說起。
最後還是吳悠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煙點上,半晌才開口道:“想問什麼問吧。”
“我之前和你說過,這個世界上隻有我不會騙你,現在這句話依然有效。”
“但凡你開口問的問題,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但是我的意見僅供參考,做決定的依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