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挑了挑眉,並沒有去看自家三叔,而是看向那個腿抖得像篩糠的人。
這不就是年輕版本的拖把嗎,後來成為吳家夥計,據說在自家哥哥手底下乾得不錯。
怎麼哪裡都有他,居然想不開和三叔作對,看來又被汪家人忽悠了。
吳三省眼看沒人搭理他,隻能朝不遠處的吳邪招了招手:“小兔崽子,還不趕緊過來。”
“你這次又不聽話,誰讓你到處瞎跑的,知不知道這裡有多危險。”
他說著就想上手擰耳朵,像教訓不聽話的小孩子一樣。
吳邪紋絲未動,目光幽幽地看著眼前的三叔,眼裡滿是複雜的情緒。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咧嘴一笑道:“三叔,我來這裡的原因你真的不知道嗎?”
“如果我真的不來,你應該會更生氣吧,我們當了這麼多年的叔侄,好歹給我一句真話。”
吳三省揚起的手沒有落下去,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這一路上是不是有人忽悠你了。”
“那麼大年紀了就不能長點心嗎,這樣我怎麼放心把吳家交到你手上。”
吳邪看著他鬢角的白發,並沒有開口辯駁,隻是眼眶微微發紅。
自己到底應該叫解叔還是三叔呢,兩個人共用身份那麼多年,你到底累不累。
他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麼,但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周圍還有虎視眈眈的各方勢力。
汪十六在心裡暗罵一聲,真是中看不中用的廢物,哪怕被捧成老大,依舊是爛泥扶不上牆
他朝另外一個同伴使了個眼色,現在把柄在手裡,趁機挑起事端可以從中獲利。
吳悠看著這些心懷鬼胎的人,流氓似的吹了個口哨。
隨後笑意吟吟地說道:“都彆費勁了,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既然我有把握悄無聲息把你們困住,就不會輕易放你們離開,都老實一點吧。”
她的話音還未落,張海客已經把這群人的武器全都卸了,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甚至為了以防萬一,連吳三省那邊的夥計都沒放過,簡直就是團滅。
所有人都被這兩人的操作驚呆了,一言不合就動手,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
芝麻看著空落落的手,再看看自家三爺,這到底是敵是友啊,怎麼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現在沒有武器還怎麼打,用口水噴還是用牙齒咬。
吳悠嘴角的笑意未減,繼續說道:“這次多有得罪了,稍後會給你們適當的補償。”
“我家小三爺要跟親人敘敘舊,勞煩各位挪個地方。”
她做了個請的手勢,張海客拿槍指著他們的腦袋,逼這群人往一個四周封閉的山洞走去。
雖然大家很想反抗,奈何真理在彆人手中,隻能無奈靜觀其變。
吳悠揚了揚下巴:“黑爺,胖爺,這次麻煩你們了,看好山洞那群人。”
“小花要留下來,這次的事情和他有關,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眾人對她的安排沒有異議,現在這裡隻剩下自己人,大家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