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停下和解雨臣的互懟,從懷裡偷偷摸摸掏出一顆私藏的手雷。
他沒有半分遲疑,扯掉保險栓就丟了出去,這可比子彈有用多了,一炸就是一大片。
那群往前蠕動的蛇群被炸出一個豁口,蛇血像天女散花一樣的灑得到處都是。
本來就脆弱的岩壁再次震動,掉下來很多碎石和灰塵,熏得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解雨臣沒想到這家夥還敢用炸藥,腳下被晃得一個踉蹌,根本來不及躲閃。
他被鮮紅的蛇血濺了一身,有幾滴都飄到臉上去了,腥臭的味道縈繞在鼻尖。
解雨臣扭頭看向胖子,咬牙切齒罵道:“死胖子,你動手之前就不會提前說一聲嗎。”
“誰允許你私藏手雷的,剛才怎麼就忘了給你搜身,看著就不是個省心的主。”
他說完特意瞥了一眼吳邪,意思很明顯,兩個都是一副德行,難怪能玩到一起。
黑瞎子聽到聲音,側頭就看到花爺一身是血的打扮,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他扣動扳機的速度都慢了幾秒,反應過來後當做無事發生,隻是默默走遠一點。
花爺出了名的愛乾淨,這時候湊上去容易被當成出氣筒,還是等他氣消了再說吧。
胖子自知理虧沒敢吭聲,但是讓他不藏炸藥是不可能的。
哪怕放在褲襠裡,都要給自己留幾顆,沒有炸藥傍身,堅決不和天真下鬥。
他這個神來一筆,雖然有點冒險,但好歹抵擋住了蛇群的攻勢,不會被步步緊逼。
西王母心裡堵得慌,她隻是不容易死,又不是不會疼,這些人動手全是往臉上招呼。
自己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屈辱,被幾個螻蟻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她自從來到這裡之後,每天都在享受萬民的供奉,哪怕放乾那些人的血都毫無怨言。
張家人更是一根筋,被忽悠當了一代又一代的記憶儲存容器,愣是沒發現哪裡有問題。
西王母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挫敗,似乎很多事情都脫離了掌控。
這就預感非常不好,讓自己平白無故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她察覺到這一點之後,躲閃的腳步都淩亂了幾分,差點被張海客到削掉半邊腦袋。
吳悠一腳蹬在山壁上,趁西王母沒有反應過來,一刀狠狠劈向她的脖子。
這要是被砍中,西王母絕對會人頭落地,到時候再放一把火,她不死也得死。
沒有人變成灰燼之後,還能長出血肉重新複活,神仙都做不到這一點。
幸好關鍵時候,蛇母從旁邊探出頭來,替她擋住了這一波攻擊。
但是吳悠的力氣實在太大,攻勢不減的情況下,愣是把蛇母的一隻角給劈斷了。
這隻角彆看隻有一個巴掌大,出血量也非常少,但是削下來的時候,把蛇母疼得蛇身扭曲。
它在地下河裡翻滾幾圈,把河水攪得天翻地覆,泡在裡麵的人感覺像是在衝浪。
安安仗著體型能隨意變化,這時候根本不受影響,猛地一尾巴甩在蛇母眼睛上。
這一下更是重擊,蛇母籃球般大小的眼睛直接被打爆,猩紅的血液染紅了整個河麵。
它打完之後就開溜,讓西王母想報仇都抓不到,氣得在原地無能狂怒。
吳悠看到這一幕,臉上是止不住笑意:“大兒子,真是好樣的。”
“這一次的事情結束之後,出去烤雞管夠,保證讓你一次性吃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