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錦抬頭看著黯淡無光的隕玉,突然感覺一瞬間的恍惚。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反而有點不適應,以後該何去何從,自己還能回歸正常的生活嗎。
外麵的世界變化太快,她已經沒有任何親朋好友,那些人全都死在了博弈當中。
陳文錦回憶了一下印象中的熟人,發現麵容都有些模糊,已經快想不起來想長什麼樣了。
她在心裡長歎一聲,九門二代子弟,就剩自己和三省還有連環。
其他人不是死就是變異,甚至有些已經被彆人冒充頂替,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吳三省察覺到陳文錦的惆悵,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力氣稍微加大了幾分。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苦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胖子吃飽喝足拍了拍大肚腩,轉身開始收拾裝備,這破地方他是一分鐘都不想多待了。
大妹子之前就說過,外麵還有一場遊擊戰要打,那肯定比打蛇有趣,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那些專業的叢林作戰裝備,自己已經眼饞很久了,這次一定要玩夠本。
他想到這裡,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吳邪,都是一個娘肚子出來的,怎麼差彆那麼大。
這個世界沒有妹妹,一個人霸占全部營養,結果自帶破財命格,差彆更是天差地遠。
天真窮得叮當響,請客吃飯不是西湖醋魚,就是吳山居特產泡麵,有時候連水電費都交不起。
而且體質還十分清奇,跟著他下鬥,這輩子沒見過的新鮮事,短短一年多見識了個遍。
悠悠則是富得流油,下地一趟帶的都是頂級裝備,花錢更是眼睛都不眨。
他們老吳家的基因,指定是有點說法的,不然怎麼會偏差那麼遠。
吳邪察覺到胖子的視線,有些莫名其妙地撓了撓頭,這又是抽了哪門子的瘋。
他想不通乾脆就不想,轉頭研究起張海客帶回來的陶罐。
這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能把西王母折成這樣,連個手指頭都伸不進去。
張海客把陶罐踢回來就不管了,眼巴巴湊到吳悠身邊,專心等著自己的獎勵。
吳悠有些哭笑不得,當初就不應該慣著客哥這個毛病,現在都養成習慣了。
不管乾什麼事回來都要親一口,還要自帶誇誇,一百多歲的人了,也虧他拉得下臉。
吳悠說不出拒絕的話,認命地側頭親了他一口,嘴裡止不住的誇讚:“客哥,你剛才好厲害。”
“居然真的把我想要的人彘做出來了,真幸運有你這樣的好老公。”
張海客心滿意足了,一屁股坐在吳悠旁邊,吭哧吭哧扒拉手裡的飯菜。
他一邊吃一邊看著不遠處的安安,有時候還會開口指揮一下。
這兩條蛟龍實在太能耗了,打了半天都分不出勝負,估計能玩三天三夜都不消停。
眾人連瓜子都掏出來了,剛開始還有閒心指點一二,後來看多了讓人昏昏欲睡。
這架勢搞得大家都有些無奈,感覺對付蛇群都沒有對付這一條難纏。
黑瞎子打了個哈欠,轉頭看向吳悠:“大小姐,你倒是想個辦法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