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身體正在快速康複,之前站都站不穩,現在已經能勉強走兩步了。
雖然看起來依舊是一步三喘,一副病弱美人的樣子,但好歹也算是有進步。
其實大家都不讚同他逞強,但吳邪有自己的堅持和理由,並且犯倔起來沒人能勸得住。
他的想法很簡單,必須要在九門到來之前好起來,不能讓外人看到脆弱的一麵。
吳家準備繼任的家主,絕對不能是個病秧子,這是原則問題。
自己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不能什麼事情都躲在妹妹身後。
吳悠對哥哥的話嗤之以鼻,一群看菜下碟的人,有什麼好顧慮的。
那麼大的雨林,外麵全是黃沙和戈壁,能把整個九門的人都埋在這裡。
如果能狠得下那個心,殺一個不服就殺兩個,直到所有人都低頭服從。
兄妹兩個的觀點不一樣,誰也說服不了誰,氣哼哼地各自扭頭轉向另外一邊。
外麵那些人打得熱火朝天,這兩人小學雞吵架,誰先說話誰就認輸。
艾瓦默默走遠了一點,假裝在看遠處的風景,仿佛從來沒有來過這裡一樣。
那棵樹真樹啊,葉子是綠的,樹乾高高大大,就是比旁邊的好看。
張起靈環視周圍一圈,居然沒一個人上去勸勸,都像躲瘟神一樣。
他沒有經曆過那麼幼稚的場麵,下意識就想上前幫忙說兩句。
吳邪的身體才剛好一點,又不是什麼大事,彆再氣出個好歹來。
另外一邊的張海客就不一樣了,已婚男人的第六感讓他默默後退了兩步。
這兄妹倆好的時候能穿一條褲子,吵架的時候彆人千萬不能介入,不然容易成炮灰。
他一把拉住想要上前的族長,微微搖了搖頭,意思是當做什麼都沒看到。
張起靈有些不解,但還是停住了腳步,畢竟這人一看就是身經百戰,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
聽人勸吃飽飯,何況是連襟加族人,總不會坑自己的吧。
張海客眼珠一轉,故意用很大的聲音說道:“外麵打得熱火朝天,不知道有多少奸細混了進來。”
“我和悠悠快要回去了,外麵的情況複雜,必須要好好交代清楚。”
他故意把“要回去了”說得很大聲,生怕旁人聽不清楚。
張海客說完瞥了一眼兄妹兩個,隨後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族長,我們坐下慢慢說吧。”
“你這些年沒回張家,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這樣不利於之後的計劃。”
“張家人也不老實,一群倚老賣老,到時候你就直接動手,不用顧慮那麼多。”
吳邪和吳悠不愧是兄妹,兩個小學雞互相戳了戳對方的胳膊,就當是認輸了。
這些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問題,而且雙方說的都很有道理,隻是處事方法不同而已。
現在快要分彆了,這一走就是再也不會見麵,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鬥氣上。
兄妹倆相視一笑,馬上就好得跟一個人似的,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說著八卦。
這兩貨不知道聊了什麼,看起來賊眉鼠眼的,一看就沒憋什麼好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