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方案，立刻執行！”星耀果斷下令，手指在戰術台上飛速滑動，戰艦狀態欄一格接一格地亮起紅光。
警報聲在指揮室裡炸開，像無數根鋼針往耳膜裡鑽。星耀的手指在戰術台上飛速滑動，戰艦狀態欄一格接一格地亮起紅光。
“躍遷乾擾失效！”通訊員的聲音被蜂鳴壓得幾乎聽不清，“敵軍主力——來了！”
雷歐站在門口，整個人像是釘死在那道光線下。他咽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
“隊長。”他低聲道，聲音悶得像塊石頭，“我們……準備好了。”
星耀沒回頭，隻輕輕點了下頭。他的指甲掐進掌心，疼得剛好能壓住那股翻湧的遲疑。
“計劃提前。”他對著影蛇說，喉嚨乾澀，“現在就動手。”
影蛇立刻起身，快步走到終端前，指尖在虛擬鍵盤上敲出一片殘影：“我來鎖定核心頻率，儘量穩住它的能量輸出。”
“伊莎貝拉？”星耀看向她。
“已經聯係母星檔案部。”她的語氣像一塊溫潤的玉石，不急不躁，“但還沒回音，資料可能要等。”
星耀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眾人，最後停在控製台邊緣的一道裂痕上。
“b方案。”他說，“行動。”
曙光號猛地一震，緊接著是一陣撕扯般的衝擊，從船殼外側傳進來。
“第一波打擊！”監控員喊得變了調。
星耀衝向主控台，全息地圖在他眼前展開，紅色標記像潮水一樣漫過防線，正在收緊包圍圈。
“烈風！”他抓起對講機，“你那邊？”
“剛突入信號源區域！”烈風的聲音混著爆炸聲傳來，“但他們防得太硬，比預估強太多了！”
星耀咬緊牙關，指節在操作台上發出哢噠一聲。
“撐住。”他說，“我會牽製主力，你儘快完成任務。”
“明白！”烈風回得乾脆。
與此同時，影蛇已經啟動了數據模擬程序，屏幕上的曲線不斷跳動。
“它確實……有點像活體。”她低聲喃喃，“能量波動模式和心跳很像。”
“到底是什麼東西？”星耀問。
“還不確定。”影蛇皺眉，“它遠比普通的武器複雜得多。”
就在這時，一道藍白色的光芒從敵軍艦隊中央升騰而起，像是微型恒星開始燃燒。
“那是……”伊莎貝拉瞳孔一縮。
“‘裂隙核心’。”星耀低聲說。
那光柱猛然擴散，空間像被燙穿的紙片，扭曲成詭異的漣漪。三艘驅逐艦瞬間解體，連求救信號都沒來得及發出去。
指揮室陷入死寂。
雷歐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
星耀盯著那片裂痕，眼神沉得像海底。
“不僅能摧毀物質。”他說，“還能撕裂空間本身。”
“我們必須阻止它！”伊莎貝拉急切地說，“再釋放一次，整個戰場都會塌陷！”
“不能貿然進攻。”星耀冷靜得可怕，“否則隻會成為下一個目標。”
他調出戰術圖，手指劃過充能周期曲線。
“每次釋放需要十五秒充能。”他說，“這段時間，防禦會弱。”
“窗口期？”影蛇迅速反應過來。
“沒錯。”星耀點頭，“隻要切斷輸入，就能讓它冷卻。”
“我去。”烈風立刻開口，“帶隊突擊核心節點。”
“不行。”星耀搖頭，“你那邊更重要。我親自去。”
“你瘋了？”烈風瞪眼，“你是指揮官！”
“正因為是指揮官。”星耀語氣不動，“我才該去。我需要第一時間了解核心的情況，為後續決策提供最準確的信息，這樣才能更好地指揮這場戰鬥。”
伊莎貝拉張了張嘴，最終隻是輕輕點頭。
星耀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向穿梭艇艙口。
“目標鎖定。”烈風在頻道裡彙報，“假情報引開了部分敵軍，但主力還在朝核心推進。”
“收到。”星耀一邊套作戰服一邊回應，“繼續保持壓力。”
穿梭艇緩緩脫離曙光號，進入戰場外圍。
舷窗外，那片空間裂痕像一張吞噬一切的巨口，緩緩張開。
“隻有一次機會。”伊莎貝拉檢查著手中的穩定器，“失敗的話，整支艦隊都可能被卷進去。”
“那就彆失敗。”星耀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