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聲還在空氣中震顫，星耀已經衝進了指揮室。
大屏幕上，赫拉克星域的躍遷通道閃爍著紅光，像一隻不眨眼的眼睛。偵察艦傳回的畫麵裡，幾艘戰艦正在展開陣型，艦首上的標誌陌生而冰冷，像是某種古老儀式的圖騰。
“不是摩羅的人。”伊莎貝拉站在戰術台前，聲音平穩，“但他們用的是新式裝備，比我們預估的還要先進。”
星耀盯著屏幕，眉頭擰成一團：“聯絡各艦隊，一級戰備。”
躍遷倒計時開始。
烈風站在主控台前，雙手撐在金屬邊緣，指節發白。他眼神銳利，像鷹盯住獵物。部隊已經準備就緒，隻差一聲令下。
“你確定他們不會撤？”
“不會。”星耀語氣乾脆，“這片星域，誰都不會放手。”
話音未落，通訊器響了。
“報告！前方偵察小隊遭遇敵方巡邏艦，對方開火警告！”
指揮室內空氣一緊，像有人把呼吸都掐住了。
“回應了嗎？”
“沒有，我們撤回來了。”
“很好。”星耀點頭，“讓他們繼續觀察，不要暴露。”
他轉身看向眾人：“敵人主動出擊，說明他們有準備。我們要重新評估他們的戰鬥力。”
躍遷完成的那一刻，旗艦出現在赫拉克外圍空域。
眼前的星域荒涼得讓人壓抑。三顆行星圍繞著一顆死寂的恒星旋轉，四周是密布的隕石帶和廢棄空間站，像一張巨大的網，等著吞沒闖入者。
“雷達探測到大量能量波動。”工程師彙報，“至少兩個中隊規模。”
“放無人機。”星耀下令。
幾架黑色飛行器無聲地滑出母艦，像幽靈一樣鑽進隕石深處。
幾分鐘後，第一組影像傳回。
畫麵裡，一支艦隊正集結在一座舊空間站附近。銀灰色迷彩塗裝，艦首上有個奇特的標記——一隻嘴裡叼著齒輪的烏鴉。
“沒見過這個標誌。”伊莎貝拉皺眉，“不屬於任何已知勢力。”
“那就更要小心。”星耀說，“通知各單位，保持靜默，隨時準備應對。”
一道微弱信號突然乾擾了通訊頻道。
“他們在破解我們的加密係統。”技術員喊道。
“反製程序啟動了嗎？”
“已經激活，但他們的動作很快，比我估計的還快。”
星耀眯起眼：“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
就在這時，一架偵察機被擊毀，畫麵中斷。
“東南方向！”雷達員高聲提醒，“敵艦躍遷出現！”
四艘銀灰戰艦從虛空中浮現，幾乎與主力艦隊同時展開陣型。
雙方隔著數百公裡對峙，沉默如鐵。
“這是挑釁。”烈風咬牙，“該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不行。”星耀搖頭，“他們想逼我們先動手。現在還不清楚他們的意圖。”
他拿起通訊器：“開啟全頻段廣播，發送和平接觸請求。”
幾秒後，對方接通。
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你們來晚了，這裡已經被預訂。”
星耀冷笑：“銀河不屬於任何人。”
對方沉默片刻，忽然輕笑：“那我們就看誰能留下。”
通訊斷開，敵艦齊齊推進，戰鬥姿態明顯。
“全員備戰！”星耀喝道。
交火來得比想象更快。
敵艦率先開火，導彈拖著熾熱軌跡劃破黑暗。星耀的艦隊迅速分散，反擊精準。
“火力看似密集，但機動性不足，更像是試探性攻擊。”烈風一邊操作一邊說。
“沒錯。”伊莎貝拉補充，“他們的攻擊節奏有規律，刻意避免深入追擊，確實是試探。”
星耀盯著戰術圖，眼中閃過思索：“命令第三中隊繞到後方，佯攻左側缺口。”
“明白。”
三艘巡洋艦脫離主陣列，高速駛向敵艦左側。果然，敵艦立刻集中火力封鎖那個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