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的指尖在全息屏上輕點，海盜基地的輪廓突然炸開，占滿整個作戰室的中央。他喉結滾動兩下，喉結處的皮膚被繃出青筋，目光釘死在雙星係統間漂浮的金屬叢林。
警報聲在三十秒前被掐斷，此刻連空氣都凝成塊狀。伊莎貝拉扯了扯作戰服領口，金屬扣子在寂靜中發出哢嗒輕響；烈風把後背砸在牆上，戰術靴跟與牆麵撞擊的悶響震落了牆縫裡的灰塵。
他們摸過來了。星耀的聲帶像浸過冰水，每個字都帶著金屬刮擦的震顫，不是小打小鬨，是壓上棺材本的架勢。
烈風突然笑出聲，震得耳麥嗡嗡作響：這幫狗娘養的，趕著投胎呢。
他們在等我們亮底牌。伊莎貝拉的手指在全息屏上劃出半道弧線，投影在她指甲上碎成光斑，邊境那些波動，源頭在這兒。
星耀的瞳孔縮成針尖，調出偵察隊帶回的殘骸影像。畫麵跳轉的瞬間，伊莎貝拉倒抽冷氣——那座空間站表麵爬滿藤蔓狀的能量回路，像某種活物在啃食金屬。
這頻率……她指甲掐進掌心，和邊境那座鬼城一模一樣。
星耀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指節在桌麵上敲出斷續的鼓點：武器，或者能複製武器的圖紙。
烈風突然踹了腳牆根，震得全息屏泛起漣漪：炸他媽的！
動靜太大。星耀的手指懸在控製台上，指腹在虛擬按鍵上蹭出紅痕，得像繡花一樣拆解。
作戰室陷入詭異的寂靜，隻有通風管道的嗡鳴在啃食時間。星耀突然轉身，戰術靴跟在地麵刮出刺耳聲響，戰術圖在他身後鋪開成血色的星河。
兩件事。他的聲音像砂紙磨過金屬，第一，他們要掐斷我們的經濟動脈；第二，逼我們決戰。
伊莎貝拉突然扯開領口，露出鎖骨下方淡青色的血管：他們不知道，這條星域早被我們打上了鋼釘。
但他們握著主動權。星耀的喉結又滾動一次，這次帶出細微的咯咯聲，得搶回來。
烈風突然伸手戳向全息圖，指尖在紅藍綠三色光帶上劃出焦痕：分進合擊？
星耀的瞳孔映著跳動的光斑：紅正麵硬剛，藍隊突襲遺跡，綠隊……他的突然攥緊，在虛空中捏出氣流的爆鳴，當他們的眼睛。
伊莎貝拉突然按住太陽穴，戰術目鏡在皮膚上壓出紅痕：風險太高，萬一……
所以。星耀調出備用方案，全息屏突然炸開無數光點，每個節點都有後手。他的指尖在某個光點上重重一點，屏幕應聲裂開蛛網狀的紋路，讓敵人猜不透我們咬的是哪塊肉。
烈風突然吹了聲口哨，震得耳麥險些脫落：下棋呢？
棋局早開始了。星耀的指節在桌麵上敲出急促的鼓點，這次，我們要掀了棋盤。
深夜的作戰室飄著電子元件的焦糊味。星耀的瞳孔在戰術圖上反複灼燒，突然伸手扯鬆領口。烈風推門而入時，他正把指甲掐進掌心，在皮膚上烙出月牙形的血痕。
你在怕什麼？烈風的戰術靴碾過地上的光斑，發出細微的爆裂聲。
星耀突然抬頭，脖頸發出關節錯位的哢嗒聲：太順了。他的手指在全息屏上劃出淩亂的軌跡，黑鴉不會把巢穴暴露得這麼痛快。
烈風突然扯下耳麥，金屬掛件在作戰服上撞出清脆的響：你是說，這是請君入甕？
也許。星耀的喉結又滾動一次，這次帶出血腥味，但我們沒彆的路。
烈風突然笑出聲，震得全息屏上的星圖泛起漣漪：那就送他們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