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艦的輪廓在舷窗外愈發清晰，星耀的手指在控製台上敲出淩厲的節奏。
“來啊。”他小聲嘀咕，“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大能耐。”
戰鬥連兩個小時都沒到，星耀帶的艦隊就把那支不明武裝艦隊打得七零八落，剩下的人慌慌張張地逃走了。地麵上的暴亂也很快被平息，局勢暫時穩了下來。不過，這次襲擊背後藏著的陰謀，像根尖刺一樣，狠狠紮在星耀心裡——這絕不是一次偶然的衝突，而是有人精心策劃的挑釁。
星耀沒急著下令追那些殘黨，而是把烈風和伊莎貝拉叫到了作戰室。
“這幫人不是衝著政權來的，”星耀聲音冷靜，“他們想逼咱們犯錯，好讓老百姓對咱們失望。”
“你是說……有人故意搗亂？”烈風皺著眉頭。
“沒錯。”星耀輕輕點點頭，“北區的抗議活動、能源調度中心被占，還有剛才那支艦隊的襲擊，都是同一夥人在背後搞鬼。咱們得找出幕後黑手。”
伊莎貝拉想了一會兒，壓低聲音說：“從戰術上看，這次行動組織得很嚴密，情報也準，不像是本地勢力能乾出來的，更像是外麵有人插手。”
星耀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那就查清楚，看看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第二天一早，星耀親自挑了一支精銳調查小組，讓他最信任的情報官艾琳·卡斯特帶隊，偷偷去北區調查。同時，他還安排了幾個扮成商販的技術人員，混進幾個關鍵地方，收集可疑信息。
調查剛開始，就遇到了大麻煩。
北區的居民對政府還是很防備，大部分人都不肯開口。有些地方官員也不當回事，甚至故意攔著調查。在一些關鍵的地方，本來能拿到的信息突然沒了，好像有人提前清理過。
“他們在銷毀證據。”艾琳在通訊裡彙報，“越這樣，越說明他們有問題。”
星耀沒催她，隻是讓她小心點，彆打草驚蛇。
幾天後，調查終於有了重大進展。
一個在抗議現場出現過的小型運輸船主，被發現和一支來曆不明的私人武裝有資金往來。調查人員順著查下去，在這支武裝的通信信號裡發現了幾個陌生頻率，破解之後，一條加密信息提到了“涅墨西斯計劃”。
“果然！”星耀攥緊拳頭，眼裡閃過一道寒光。
伊莎貝拉翻看著情報，眉頭擰成了疙瘩，“這個‘涅墨西斯’可不是一般的傭兵組織，他們的活動範圍跨了好幾個星域，背後好像有個超級財團在撐腰。”
“摩羅。”星耀小聲說出這個名字。
伊莎貝拉輕輕點點頭，“很有可能。他上次打仗輸了，但沒徹底完蛋。要是他想卷土重來，挑起咱們內部矛盾是最直接的辦法。”
“咱們得找到確鑿的證據。”星耀站起來，走到全息地圖前，“不能光靠猜，得讓他們沒法抵賴。”
調查小組開始深挖這條資金鏈，想順著找到真正的出錢人。與此同時，星耀讓技術團隊加強監控所有異常的通信信號，還調動暗線在好幾個星係布下眼線，找可能的聯絡點。
線索慢慢露出來了。
在一個偏遠空間站的廢棄數據庫裡，調查人員意外發現了一份加密日誌，裡麵記著好多筆非法軍火交易，買家是誰看不清，但支付賬戶最後指向了一個叫“赫爾墨斯聯合”的神秘公司。
“這家公司表麵上做星際物流生意，實際上一直在給好幾個地下武裝打掩護。”伊莎貝拉查完資料分析道，“要是能證明它和摩羅有關係，就能坐實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
“問題是，怎麼把證據公布出去？”烈風問。
“先彆著急公開。”星耀搖搖頭，“咱們要反擊。”
他馬上命令封鎖赫爾墨斯聯合的所有對外貿易路線，還派便衣部隊打進它的分支機構，搜集更多證據。同時，他聯係了幾個以前被摩羅欺負過的勢力，向他們示好，看看他們願不願意一起對付這個共同的敵人。
幾天後，調查小組傳來新消息：他們在赫爾墨斯聯合的一艘貨船上截獲了一批違禁武器，有高能脈衝彈和遠程乾擾裝置。最重要的是，這些武器的序列號顯示它們是摩羅以前控製的軍工廠生產的。
“這就是鐵證。”艾琳的聲音裡透著興奮。
“還不夠。”星耀緊緊盯著那份報告，“咱們得找個更大的突破口。”
大家正想著辦法，伊莎貝拉突然冒出個大膽的主意：“咱們可以放個假消息，引他們自己暴露。”
星耀眼睛一亮，“你接著說。”
“咱們可以造一份內部文件，說要對赫爾墨斯聯合全麵製裁，還暗示要啟動一個秘密軍事行動。隻要他們信了，肯定會有動作。”
“他們會乾啥？”烈風問。
“要麼轉移資產，要麼反擊。”伊莎貝拉冷靜地分析，“不管他們選哪個，都會露馬腳。”
星耀想了一會兒，果斷決定：“就這麼乾。”
幾個小時後，一條加密指令偷偷傳了出去，內容就是伊莎貝拉設計的假消息。
接下來兩天，赫爾墨斯聯合果然開始到處調資源，有些高管連夜離開了總部，還有些人想聯係外麵的盟友。更重要的是，他們的通信頻率變了，有一個信號源居然出現在了摩羅的老窩附近。
“找到了。”星耀眼神銳利，“摩羅還在背後操縱一切。”
他馬上命令調集一支特種部隊，準備突襲那個信號源所在的空間站。同時，他也通知了各大媒體，等時機合適就公布所有證據。
天黑了，星空裡星星還是一閃一閃的，但在這片銀河下麵，一場風暴正悄悄地來了。
星耀站在作戰室中間，盯著全息投影裡的目標坐標，聲音低沉又堅定：“這次，我不會再給他們機會翻身。”
突然，外麵警報聲尖利地響起來，打破了短暫的安靜。
“將軍！”一個通訊官衝進來，臉白得像紙，“我們在赫爾墨斯聯合的服務器裡發現了另一個隱藏檔案。裡麵說……‘涅墨西斯計劃’的核心目標不光是製造混亂，而是要在星係裡建一個影子政府，取代現在的執政體係。”
星耀瞳孔微微一縮，慢慢握緊了拳頭。
他們真正的野心，是徹底顛覆現有秩序，建立由自己掌控的黑暗王朝。
他猛地抬起頭，眼裡燃燒著冰冷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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