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站在“曙光號”作戰大廳的全息投影跟前，眉頭擰成了麻花。剛把那座邪性的金屬塔摧毀，通訊好不容易恢複了點兒，可緊接著敵軍主艦隊躍遷信號的警報就響起來了，整個指揮室一下子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五分鐘後到戰場。”通訊官的聲音顫顫巍巍的。
星耀沒吭氣，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戰術圖。赫魯斯星、卡瑟爾星、奧蘭三號，這三個被外星先鋒部隊攻擊過的關鍵星球，雖說現在都在聯盟軍隊手裡，可情況還是不咋樂觀。敵人雖說被打退了，可他們那技術和戰鬥組織能力，比預想的厲害多了。
“烈風！”星耀猛地開腔，語氣硬邦邦的，“趕緊通知各前線單位，準備進入第二防禦階段。讓所有艦隻調一調陣型，集中火力往跳躍點周邊招呼。”
烈風點了點頭，轉身撒腿就走。
“伊莎貝拉。”星耀又說，“你從那個金屬塔殘骸裡找出啥有用的數據沒？”
伊莎貝拉正低著頭翻手裡的數據板，聽到這話，抬起頭：“能量波動的頻率怪得很，像是啥遠程操控裝置，也可能是個指揮節點。我尋思……他們打仗不是自己瞎搞，好像有個啥中樞係統在指揮。”
星耀眼睛一眯：“這麼講，他們不是各打各的，是有個統一的指揮係統在安排行動？”
“十有八九。”伊莎貝拉點點頭，“要是能找到這套係統咋運行的，說不定咱就能猜到他們下一步乾啥。”
星耀沉默了幾秒，突然下命令：“把剛才那場戰鬥的所有影像資料調出來，我看看他們武器咋使的。”
幾分鐘後，全息屏幕開始回放奧蘭三號和赫魯斯星上的戰鬥錄像。畫麵裡，外星先鋒部隊的戰艦護盾能自動適應攻擊頻率，地麵部隊的武器也能根據目標材質調整震蕩波。這說明啥？敵人打仗聰明著呢，知道隨機應變。
“他們在適應咱們的攻擊。”烈風皺著眉頭嘟囔，“這太嚇人了。”
星耀沒搭理他，專心看著一段視頻。一個飛行員扔下高頻震蕩彈，敵艦護盾一下就亂套了，沒過一會兒又正常了。
他眼睛裡閃過一道光。
“等等，倒回去。”他突然喊了一嗓子。
畫麵重新放震蕩彈打到敵艦那一段，星耀把敵艦護盾的能量波動曲線放大了。
“這個頻率……”他小聲嘀咕，“有點不對勁兒。”
伊莎貝拉湊過去一瞧，也愣住了：“這個波動頻率，正好是咱高頻震蕩彈的基礎輸出值之一。”
“沒錯。”星耀點點頭，“這可不是碰巧。你們留意沒，咱武器用這個頻率攻擊的時候，他們的護盾就會短時間失靈。”
烈風聽得一頭霧水：“你的意思是……他們怕這個頻率？”
“不一定是怕。”星耀搖搖頭，“是他們的武器係統在這個頻率下會共振，局部電路就過載，整體運行就出問題了。”
伊莎貝拉眼睛一亮：“要是能造出來針對這個頻率的能量波，就能讓他們的武器係統癱掉！”
星耀嘴角微微上揚：“就是這麼回事。”
他馬上把前線指揮官召集起來開緊急會議。
“各位，”他在全息投影跟前站好，身後是一堆敵軍武器係統的分析圖，“咱剛在戰鬥裡發現個關鍵漏洞——外星先鋒部隊的武器係統在特定能量頻率下會出毛病。這個頻率是12.7thz。”
大夥一聽，都炸開鍋了。
“這啥意思啊？”一個艾克索族的將軍問道。
“意思是咱能拿這個打亂敵人的節奏。”星耀語氣賊堅定，“接下來打仗，咱這麼乾：用這個頻率弄些乾擾波，把敵軍的武器係統搞癱瘓或者弄弱。然後等他們反應不過來的時候，猛揍他們。”
“可咱大部分武器不是這個頻率啊……”有人犯愁了。
“那就趕緊改。”星耀想都沒想就說，“伊莎貝拉，你能給技術支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