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死死盯住屏幕，眉頭擰成了麻花。哨站信號已經恢複，可屏幕上呈現出一片亂七八糟的景象。幾處防禦塔被炸，隻剩下殘破不堪的架子，地麵留著一個個焦黑的彈坑。他的手指不受控製地敲著桌麵，速度越來越快。
“他們撤了，沒留下一點身份標識。”伊莎貝拉站在他身後，壓低聲音說。
星耀沉默了一小會兒，突然開了口：“調取最近一周邊境所有哨站監控數據，我要看看有沒有其他異常動靜。”
“你覺著這不是一次單獨行動？”她問。
“外星文明不會無緣無故動手，他們在試探，或者……等什麼呢。”星耀嗓音低沉。
通訊終端的光屏閃了一下，幽影組情報員發來了新報告。星耀快速掃著文字內容，眼睛猛地一縮。
“銀河邊緣有三艘偵察艦，連續三天待在同一片空域。”他念出報告內容，接著轉頭看向伊莎貝拉，“通知偵察隊，重點監視那片地方。”
“明白。”伊莎貝拉點頭，隨後離開，腳步聲慢慢消失在走廊儘頭。
星耀起身，走到舷窗邊。夜晚，指揮艦靜靜地懸在軌道上，遠處母星散發出微弱的光。他望著那無儘的黑暗，似乎能看到藏在裡頭的敵人正緊盯著這裡呢。
第二天一早，偵察隊傳回詳細情報。三艘偵察艦不是獨自行動，每隔十二小時換個位置，一直在聯盟監控係統的盲區周邊晃蕩。更讓人不安的是，它們好像在畫某種航線圖。
“他們在找切入的口子，不是為了攻擊，是想標記最薄弱的防線節點。”首席戰術官在會議上分析。
星耀聽完，馬上命令：“從現在起，所有邊境哨站進入二級警戒，巡邏艦隊數量增加兩倍，重點防守偵察艦掃描過的區域。”
會議室裡氣氛壓抑，眾人紛紛點頭。
“還有，讓科研部抓緊護盾係統測試，儘快部署新防禦裝置。”星耀頓了一下，加重語氣。
“是。”一名軍官記下命令。
星耀不再說話，盯著戰術地圖上的紅色標記。這些偵察艦，仿佛一雙雙冷冷的眼睛，看著他們的每一處防線……
數日後，偵察艦活動範圍擴大，差點碰到一顆中立星球軌道。聯盟巡邏艦隊馬上行動，派出攔截編隊驅趕。可就在雙方快碰到時，偵察艦突然躍遷跑了，隻留下一片扭曲的空間波紋。
“他們在玩貓捉老鼠的把戲，故意挑釁試探咱反應速度。”烈風在通訊頻道裡咬牙切齒道。
“彆上當，他們在收集數據，每一步都是算計好的。”星耀冷靜回應。
“那咱咋整？不能一直被動挨打吧！”烈風著急了。
“當然不，我們給他們錯覺，讓他們以為我們沒啥防備。”星耀說著，轉身對指揮室技術官下令，“啟動‘幻影計劃’，在邊境弄些虛假信號源，裝作有防禦漏洞。”
“設陷阱？”技術官驚訝地抬頭。
“沒錯，他們愛找弱點，就給他們幾個‘弱點’瞧瞧。”星耀嘴角微微上揚。
接下來幾天，聯盟在好幾個偏遠星域弄了虛擬信號點，裝出防禦係統故障、資源調配慢等情況。偵察艦活動明顯變多，還老往這些“漏洞”靠近。
星耀在指揮艦上緊盯著一切，直到一天深夜，偵察艦停在了一個“信號不正常”的星門附近。
“動手。”他一聲令下。
早就埋伏好的艦隊瞬間躍遷出現，把偵察艦團團圍住。敵艦想跑，但星耀早有準備，在它們躍遷路線上設了乾擾場。三艘偵察艦被困住，動彈不得。
“抓活的。”星耀又補了一句。
幾分鐘後，偵察艦被拿下，船員全被控製。審訊馬上開始，多數人不吭聲，不過有個技術人員頂不住壓力，說出個關鍵消息——外星文明正策劃大規模突襲，目標是聯盟核心防線。
星耀聽完彙報，臉色變得鐵青。
“他們知道咱談判出問題，聯盟內部不穩定，想趁咱們調整策略時突襲。”他小聲嘀咕。
“那咱現在咋辦？”烈風急了。
“加固防線，啟動‘鷹眼’計劃。我要在敵人攻擊前，搞清楚他們進攻路線。”星耀果斷下令。
“鷹眼”是個長期布置的情報網，專門跟蹤外星文明艦隊調動。星耀親自參與設計，每個節點藏在不起眼的廢棄空間站或中立商船上。
隨著“鷹眼”全麵開啟，聯盟慢慢畫出外星文明兵力分布圖。星耀也明白，這場戰爭不光是軍事對抗，更是信息、心理和意誌的較量。
深夜，星耀獨自坐在指揮艦作戰室，手裡拿著剛解密的情報。上麵顯示，外星文明一支主力艦隊正悄悄往銀河核心移動，不知道要去哪。
他輕輕摸著紙頁邊緣，眼神變得犀利。
“來吧，我等著呢。”他輕聲說。
就在這時，通訊終端又響了，伊莎貝拉聲音傳來“星耀，緊急情況。”
“說。”
“邊境發現一支不明艦隊，二十多艘，朝著第三防線來了。”
星耀猛地站起來，眼裡閃過一道寒光“終於要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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