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有閉眼。
反而伸手，分彆觸碰雙眼中的影像。
“我看見你們的結局。”他低聲說，“也看見我的開始。”
指尖離開眼瞼的瞬間，他將胸前那滴尚未完全融入的金色液體猛然按入心口。
一聲悶響。
不是肉體撕裂，而是量子層麵的嵌合。金光從胸口炸開，順著經絡蔓延至全身，又逆向注入磁場囚籠。整個太陽核心的量子海洋劇烈震蕩，全球所有帝皇聖像的眼淚同時沸騰，蒸騰起細密光束，穿透大氣層，在近地軌道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
那網沒有形狀，卻充滿壓力。它不屬於任何已知頻段，既非電磁，也非靈能，而是介於“記憶”與“可能性”之間的第三種存在形式。
艾德琳的身體開始加速分解。
絲線一根根斷裂，化作漂浮的光點。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輕笑一聲：“這一次，我們贏了。”
雷煌抬頭，想說什麼，卻發現她的聲音已經融入磁場漣漪，無法定位來源。
“你說什麼？”他問。
沒有回應。
隻有最後一縷靈能殘流掠過耳際，帶著熟悉的頻率波動。
他站在原地，雙重形態仍在交替，少年與武者的身影在藍白電光中輪轉。胸口金光未散，反而持續脈動，如同另一個心臟正在蘇醒。
他知道，通道已經準備就緒。
隻差最後一步。
遠處，量子海洋的邊界再次泛起微光。
一片半透明的晶體羽翼悄然浮現，邊緣沾染著星塵般的碎屑。它緩緩旋轉，朝著雷煌的方向移動，速度不快，卻無比堅定。
雷煌望著那片骨翼，抬起右手，掌心向上。
羽翼離他還有十米。
五米。
三米。
它的尖端微微下壓，像是在確認目標。
雷煌沒有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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