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的核心頻率……與晶體共振同源。”他說，“但加入了某種糾錯算法，不屬於已知文明體係。”
雷煌盯著那六隻飛蟲，忽然抬手，掌心凝聚一枚藍白電球，直徑十米，能量密度極高。他沒有投擲，而是猛然轉身，將電球砸向一顆漂浮隕石。
轟——
電磁爆發席卷數千公裡範圍，隕石化為等離子雲團，強光瞬間照亮整個行星帶。
就在爆炸中心，一隻觸須生物因過度吸收輻射能量而短暫顯形。它的軀乾呈現出交錯的神經索與金屬纖維融合結構，核心處有一枚旋轉的微型符文環，正高速解析剛才的磁場數據。
雷煌早已鎖定。
他右腳蹬地，借反作用力衝出平台，拳鋒直指目標。百萬匹級磁暴壓縮成束，沿軌道疾衝而去。
命中瞬間，符文環崩解，觸須生物炸成散逸粒子，殘餘能量在真空中緩緩消散。
其餘生物立即停止行動，包括空中飛蟲。所有單位同步後撤，重新隱入晶體光芒之中。
方舟恢複寂靜。
雷煌落回平台，周身電光漸斂。左臂舊疤裂開一道細縫，滲出血珠，順著手腕滑落，在真空環境中凝成懸浮血珠。
他未擦拭，隻抬頭望向晶體林深處。
那道人形輪廓依舊佇立，未動分毫。
“它沒退。”艾德琳的聲音從艦內傳來，“隻是換了方式。”
“試探結束。”賢者沉聲道，“下一輪不會是采樣。”
凱莉斯靠在斷裂柱邊，殘翼僅存微光。她忽然睜眼，聲音極輕：“它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
雷煌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電流在皮膚下遊走。他想起角鬥場最後一戰，父親臨死前的話。
“那就讓它看清楚。”
他抬起右臂，拳心朝上，磁場再度升騰。這一次，不再收斂。
艦體震動輕微加劇，冷卻係統警報聲在後台響起。
艾德琳站起身，指尖劃過唇角血漬，將血抹在控製台感應區。靈能屏障重新展開，但這次呈鋸齒狀分布，如同利刃外翻。
賢者將權杖更深嵌入地板，符文網絡覆蓋整艘方舟，進入待命鎖定狀態。
凱莉斯閉目，殘翼微光忽明忽暗，預知力封閉，轉入自我修複。
雷煌站在平台邊緣，目光穿透虛空，落在那道輪廓之上。
遠方，一座巨晶緩緩轉向方舟，內部光流由藍轉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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