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讓她活到明天。”那人回答，“但前提是你們接受引導程序。我們會抹除你們當前的生物信號，重新編碼行走路徑。過程中不能反抗，否則係統會判定為入侵，直接引爆你們體內的殘留能量。”
凱莉斯皺眉：“你讓我們把自己交出去？”
“我不是讓。”他糾正，“我是給機會。你們現在已經暴露，原路線全部失效。基地守衛正在重組陣列，十五分鐘內會有重型單位抵達。而你們，一個快癱，一個快瞎，還有一個骨頭都在裂。”
他頓了頓。
“你們以為自己是在逃命，其實隻是在幫他們測試封鎖效率。”
雷煌沉默。
他知道對方說得沒錯。他的基因負荷已經超限，每一次發力都在撕裂肌肉纖維。剛才那一道屏障幾乎是透支換來的。如果再來一次同等強度的對抗，他可能連站都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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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莉斯抓住他的手臂：“彆信他。”
“我不信任何人。”雷煌看著前方的人，“但我需要知道一件事。”
“說。”
“你們為什麼要幫我們？”
那人低頭，從鬥篷內取出一塊數據板。屏幕上顯示一段加密日誌，標題是《靈骨共振實驗第41批次記錄》，時間戳與他們在核心區域發現的研究資料完全一致。
“因為你們拿到的東西，”他說，“是我們丟了三十年的情報原件。”
雷煌瞳孔一縮。
那不是副本，也不是複刻。那是原始檔案的量子簽名，隻有親曆者才能生成。
“你們早就知道那個實驗室的存在？”凱莉斯聲音發緊。
“我們曾經負責建造它。”那人收起數據板，“後來它被轉移，封存，最終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我們一直在等有人能把它帶出來。”
風更大了。
護盾雖然消失，但周圍的空間依然安靜。沒有追兵逼近，也沒有新的警報響起。仿佛這片區域被某種規則屏蔽了。
雷煌背起艾德琳，轉身看向凱莉斯。
她點頭。
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一旦跟這個人走，他們就不再是自由行動的小隊，而是成了某個組織計劃中的一環。但他也清楚，留在這裡，隻有死路一條。
“帶路。”他說。
那人轉身向前走去。
就在三人即將邁入通風井入口時，凱莉斯突然停下。
她抬頭望向天空。
雲層裂開一道縫，月光照下來，落在她骨翼的殘片上。那些裂痕中本該流出的能量，此刻卻逆向回流，朝著中心彙聚。
她張了張嘴，還沒說出話。
一道低頻震動從地下傳來。
通風井的金屬蓋板微微彈起，縫隙裡透出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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