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第一次感應到那股波動時的感覺嗎？”他說。
她抬頭看他。
“就在前麵。我們沒走錯。”
她點點頭，閉眼深吸一口氣。靈能重新凝聚，雖然微弱，但穩定下來。
凱莉斯站在最後，骨翼收攏，血滴落在腳邊。她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前方走廊儘頭——那裡有一道合金門，門縫泛著暗藍光。
“門後……有兩個守衛。”她說，“還有……一條垂直通道……通向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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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煌點頭。他站到隊伍最前麵，右手握緊磁刃。電流在掌心跳動，不穩定，但還在。
四人開始前進。
步伐緩慢，但沒有停下。
走廊兩側殘留著戰鬥痕跡，燒灼的牆麵，斷裂的管線，散落的零件。空氣中彌漫著臭氧和金屬燒熔的味道。
走到合金門前二十米，地麵突然輕微震動。
凱莉斯猛地抬頭。
“不對……守衛的位置變了。”
雷煌抬手示意停止。他看向門縫，藍光依舊，但頻率變了，從穩定的閃爍變成斷續跳動。
神秘人檢查備用槍，能源指示燈亮著，但隻能支撐三次射擊。
艾德琳再次嘗試擴展感知，項圈發出警告音，她立刻收回靈能。
雷煌低頭看自己的手。電流時強時弱，像心跳不穩。他知道不能再硬拚了。
“換方式。”他說，“不用強攻。”
他蹲下，將手掌貼在地麵。電流改為探測模式，沿金屬結構滲透。幾秒後，他發現地下埋有一條冷卻管，直通門後控製室。
“切斷供能。”他說，“讓他們自己開門。”
神秘人點頭，取出工具包裡的切割頭。他蹲在排水格柵旁，撬開蓋板，露出下方管道。
艾德琳靠在牆邊，手按項圈降溫。凱莉斯站在她旁邊，骨翼微微張開，隨時準備預警。
雷煌守在前方，盯著那扇門。
切割聲響起。
管道被截斷。冷卻液泄漏，係統報警。門後傳來腳步聲，接著是通訊頻道的呼叫。
幾秒鐘後，合金門自動開啟，兩名守衛走出來查看故障。
雷煌衝上去，磁刃橫掃。兩人倒下，沒來得及發出警報。
門開了。
後麵是一段向下延伸的斜坡通道，燈光昏暗，儘頭看不見。
四人走進去。
雷煌走在最前，電流在拳心跳動。艾德琳跟在他身後半步，手仍按著項圈。凱莉斯斷後，腳步虛浮但目光清醒。神秘人持槍警戒側翼。
斜坡中途，凱莉斯忽然停下。
她看著前方某一點，瞳孔劇烈收縮。
“等等。”她說。
雷煌回頭。
她的手指指向斜坡底部——那裡本該是空的，但現在，空氣中出現了一道細微的波紋，像是熱浪扭曲了視線。
“有東西……擋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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