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賀川還在那兒緩著呢,胡豔兒那邊的麵試好像就已經結束了,因為她正四處找尋著我和陶賀川的身影,我急忙朝著胡豔兒招了招手,“在這兒呢”。
胡豔兒有些喪氣的走了過來,看陶賀川還在那兒愣神,便挨著我旁邊坐了下來,悶頭悶腦的啥也沒說,腦袋就往我胸前紮,被我伸手給托住了,“咋了?剛才進去的時候還神采奕奕的,怎麼轉眼就這樣了?”
胡豔兒扒拉著我的肩膀,“往下點”。
哎,你和陶賀川是真的很難滿足啊,一個讓我坐直,一個讓我再往下點。索性現在陶賀川也沒靠著我,我就往下坐了坐,胡豔兒順理成章的把下巴頦放到了我的肩膀上,委委屈屈的在那兒哼哼唧唧,“本來挺好的,都要定了,那些廣告商也覺得我好,可是來了個男oega。”ega又怎麼了?”
我想側過身去看胡豔兒,她把腦袋往後一仰,靠在了椅背上,卻還是擠著我,語氣頹喪,“男oega稀罕唄,就這還有人整天說男的分化成oega是他們的不幸呢,切,可是我們這種廣告本來都是女oega的,這些年也不知道廣告界吹的什麼風,隻要空降個男oega,就沒我們女生的事了。”
得,剛把委屈巴拉的陶賀川給哄的差不多,這邊又遭遇現實的打擊了。
陶賀川聽胡豔兒在那兒抱怨,本來還自怨自艾她自己的事來著,這下也不沉浸式的自我感傷了,開始打抱不平了,“那些人怎麼能這樣?平白無故來一個男oega就能搶掉女oega的工作?”
“不然呢”,胡豔兒也覺得這事真的有些過分,“主動權又不在我手上,人家廣告商挑人,我就算去抗議,也……也不……哎,就算我各方麵的……都在他之上,可他是男的啊”。
我們仨共同的歎了一口氣,心裡堵的慌,但又不知道哪裡堵的慌。ega,外界一說男oega就都是同情,就說什麼男人被放到女人的境遇裡就成了女人,天天這麼說,可問題是,他們被放到了女人的境遇裡,還是男人啊!”
咋說呢?
那句話,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捂嘴,男人已經在女人的境遇裡了,你竟然不同情他嗎?!ega就這麼搶走了女oega的工作,輕易的就搶掉了她們被層層篩選後獲得的工作。
他在女人的境遇裡,被他踩在腳下的,是那個同等境遇裡不曾被人關注過的女人。
聚光燈,依然打在了男人身上。
——
我和陶賀川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就好像我們也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裡,到底該向何人去求解,向何人去抗議,向何人去爭取。
“要不,我們去吃好吃的?”
陶賀川試圖用最原始的方式來安慰胡豔兒,而胡豔兒也在努力收拾她自己的情緒,“嗯嗯,我也餓了,而且多一次廣告麵試也多一次經驗,我……我……我不能這麼玻璃心的”。ega都沒有同樣的起跑線,是因為胡豔兒太玻璃心嗎?
我在心底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向胡豔兒伸手,“走吧,我們仨去吃好吃的,就當這次麵試是……”。
還不等我話說完呢,周圍突然一下子喧嘩起來,呼啦啦的也不知道湧進來一些什麼人,嘰嘰喳喳的瘋狂喊著什麼,我們仨都被擠到邊邊上。
“這是什麼情況?”
我不明所以的問胡豔兒,她也茫然的搖頭,“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是廣告商來了嗎?”ega和beta們高舉著什麼“白金cp”,什麼“白白金金永相隨!”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同陶賀川和胡豔兒建議道,“咱們從旁邊走吧,免得一會兒把路給堵上了,不好出去”。
“嗯嗯”,胡豔兒和陶賀川同時點了點頭,她倆也不太想被卷入這瘋狂粉絲的狂轟亂炸之中。
“黎韶茹!是黎韶茹!!”
哈?
誰喊我?!
ega和beta們,有點……不妙啊。
“真的是黎韶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