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家門
我媽先瞧見花,再瞧見我。
我能感覺到她臉上的困惑而又糾結的混亂,就好像在旁觀她的大腦內部在瘋狂乾架一般。
而我爸,顯然隻看到了花,因為他說,“哎,我記得前兩天看見咱家那個花瓶來著,收拾哪兒去了?我那天還跟你媽說呢,我說這花瓶吧,尤其是那種古典的花瓶,最適合拿來放花了。你媽還覺得家裡弄個大花瓶占地方,喧賓奪主,你看怎麼著,咱閨女今天就拿花回來了。”
見我媽隻是乾站在那兒沒什麼動作,我爸就順理成章的把花接了過去,“閨女,我跟你講,你這束花買小了,下次記得買大一點,哎,對了,你弟過幾天出院,你說到時候要不要也整一個特彆溫馨的大花束啊?我看隔壁人家那oega小姑娘出院的時候,一大捧的花,可拉風了。”
我媽在那兒上下掃視著嘟嘟囔囔著的我爸,白了我爹一眼,用眼神示意他趕緊拿著花束去找花瓶,不要在這裡礙事。
而我,出於謹慎起見的考慮,溫柔地喊了一聲,“媽媽”,試圖喚醒一些母愛。
“嗯”,我媽友好的點了點頭,輕輕咳了一聲,讓我在沙發前坐下,然後坐到我的一側,將我的一隻爪子,啊不,一隻手,輕輕握在手裡,然後她兩隻手掌合並握在一起,我感覺我像隻莫名其妙就被拿捏住的小鳥,溫順的在思考要不要掙紮和逃跑。
“媽媽並不反對你……早戀,但是你要明白,身為一個女孩,不能這麼輕易的接受男生送給你的花,明白嗎?作為一個女孩子不光是要矜持,要自愛,更要守好底線,不要讓男生覺得你是隨便的女生,懂嗎?”
鑒於我媽那十分嚴肅的表情,我求助的看了一眼正在那邊賣力挪著大花瓶,企圖讓它出現在客廳最顯眼位置的爸,決定直麵我媽這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
“為什麼?”
我的反問,讓我媽有些迷惑的反思起了她日常對我的思想教育,甚至覺得我的反問好像在挑釁她在家裡的權威,“女孩子,懂嗎?一定要矜持,一定要……”
說到這兒,我媽突然停住了,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我感覺她的左右腦還在互搏。
我卻在那兒疑惑不解,我隻是收了一花束,連這束花的來龍去脈都不問,就判定我早戀了?怎麼還把矜持和底線都扯出來了?
突然,我媽短促的笑了一下,似乎是在笑自己剛才說的話,看我媽這個表現,我就更不敢說話了,甚至想用大腦發送腦電波向那個一門心思想讓花束高高、穩穩的插在那不合身的花瓶上,而不是墜落在花瓶內部的爹來拯救一下他尚在自己媳婦言語炮火射程內的閨女。
我媽自嘲似的笑了好一會兒,突然像是腦子裡某一方取得了勝利似的,熱情的抱著我,“哎呀,閨女,你看看媽媽,遇到事總是會覺得你還是原來那個小女孩,總是忘了你已經分化成了appha也不妨礙我還是那個小女孩啊,這倆的存在,難道有什麼矛盾嗎?
ega送給你的啊?你看看,現在這些oega可熱情了,一點都不像媽媽當年。我跟你講,現在的oega隻要喜歡,就都會特彆奔放的表現出來,哎呀,真好,你喜歡送你花的oega嗎?是男oega還是女oega?哎喲,閨女真是個相當有魅力的apha了。”
“啊?”
這下又輪到我一臉不明所以了,“不是,媽媽剛才你……就……怎麼就從準備嚴格批評我,一下子又轉到了oega的熱情上?”
我媽尷尬一笑,表情微微裂開,下意識地轉移話題,“那花真好看啊,媽媽去幫你爸爸哈,你在這兒坐著,自己玩。”
“哈?”
我總覺得,我有時候跟不上我媽的思路,甚至也不明白她到底想說啥?
我隻是收到了一束花,連來龍去脈都還沒聽我講,就已經在她腦子裡完成了邏輯的自洽?
所以我作為女生收男生的花是不矜持,不自愛,但是作為apha收oega的花就說明我有魅力?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晃了晃腦袋,懶得去思考我媽閒著沒事到底是在抽什麼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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