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切就變得順利了許多,因為大家已經開始逆來順受了。
隨老師怎麼安排就怎麼做,因為沒有可能比當前的狀況更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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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豔兒和陶賀川有幸被分到了同一個房間,而我單獨一個房間,倒不是老師想為我搞特殊,而是這一級就我一個女appha的女老師睡一間屋,但被校長駁回了,“你們是去野營,不是讓孩子憂心忡忡的跟老師同屋睡,這樣孩子晚上睡覺都睡不好,白天是老師,晚上還是老師,哪有那個精神頭跟其他同學一塊出去玩?”
倒也在理,帶隊老師覺得校長不愧是校長,說的還是挺對的。
所以,我就有幸分到了一人間。
胡豔兒和陶賀川倆人都眼巴巴的不肯走,“真好,真羨慕你可以一個人睡。”
“這有什麼好羨慕的?我晚上可沒人和我一起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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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仨決定自己去爬山。
胡豔兒之前做過鮮花之星的攻略,恰巧做到了這鮮花之星的犄角旮旯裡,有人說在附近的那座山頭上,第二天早上太陽升起的時候,會有一小片朝霞花,隨著霞光而盛開,待到太陽升起時便合上花朵,像是驟然湮滅般美麗。
陶賀川覺得還是聽老師的話比較好,老老實實的在營地裡待著,不要隨意自己行動。
胡豔兒隻能把希望放在了我的身上,“拜托了,黎韶茹,你一定、一定要支持我。我們去,好不好?”
我左右為難的審慎了一番,偷偷的舉起了手,“我可不可以跟胡豔兒……”
“耶!”胡豔兒猛撲過來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晃悠著腦袋得意洋洋的看向陶賀川,“2比1!”
陶賀川歎了一口氣,“我跟你倆講,輕易脫離集體,自我活動這件事,我本質上是反對的,明白嗎?”
“所以?”胡豔兒試探地問了一下。
陶賀川默默地點頭,“我不放心你們兩個單獨出去,是的,我不放心你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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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仨早早的就休息了,連其他同學都覺得奇怪,“你們這麼早就睡覺乾嘛?出來野營一點也不激動嗎?”
“嗯”,我們三個統一表情,行動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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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
我的鬨鐘響了,趁著夜黑風高,我按照約定的時間出了門。
在約定地點等了好一會兒功夫,都沒見人出來,有些焦灼,在想那兩個家夥該不會是睡懵過去,放我鴿子了吧?
左等右等都不見人,就在我準備回去的時候,陶賀川拖著胡豔兒出來了。
我趕緊迎了過去,胡豔兒半個身子都掛在了陶賀川身上,還在那兒哈欠連天,“好困啊,感覺身子好疲憊,我想我大概是認床了。”
陶賀川一邊示意我在旁邊幫忙架著點迷迷糊糊根本就沒啥精神的胡豔兒,一邊跟我說,“胡豔兒就是臨睡前太興奮了,我怎麼勸她,她都不睡,還在那邊拉著我叨叨個沒完沒了。結果等鬨鐘真響了,她又死活叫不醒了,我覺得她不是認床,她就是睡神附體了。”
我見胡豔兒這麼困頓的模樣,也有些不忍,“要不,咱今天就彆去爬山了,等明天休息好了再說?”
胡豔兒雖然依舊困的東倒西歪、迷迷登登的,但還是擺手拒絕我,“山,是一定要爬的。”
行吧,我跟陶賀川兩個人,一人站在胡豔兒的一側,左右攙扶著她,就她什麼時候緩過神來,再獨立行走吧。
但這麼走了幾分鐘,胡豔兒還是覺得困的難受,她嘟囔著看我,“韶茹,你能不能背我啊?我就是睡眠不足,背我一下,等我醒了,我……”
說完這幾句,胡豔兒又萎靡下來。
我跟陶賀川倆人對視一番,回去也不是,再往前走吧,也覺得有些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