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屋外頭敲門,隻聽我弟在他屋裡說了句,“進”,便推門走了進去。
“還在打遊戲?”看了一眼我弟,他頭也不抬的趴在床上,隻管玩著遊戲。
“弟,先彆玩遊戲了,我有話要跟你講。”我坐在了我弟的旁邊,想要讓他先把遊戲放到一邊,同我聊一聊他明天去上學的事。
“打完這一局”,我弟敷衍的抬頭瞄了我一眼,“你要是著急,你就直說,我又不是不能一心二用。”
我歎了一口氣,尋思著等他打完這一局,怕不是還要接著再打下一局,便開了口,“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你明天回學校的事,總不能一直在家裡待著吧?再大的心理創傷,都過了這一段時間了,也該修複的差不多了吧?”
“不去”,說完這倆字,我弟就懶得再多說一句話,而是用離我近的腿來推擠我,試圖把我趕下他的床。
“什麼叫不去?不去,你天天在家裡打遊戲,你想乾嘛?”
“我在家打遊戲怎麼了?我跟你講,打遊戲,搞電競,將來我就是名人,網絡之星,分分鐘幾千萬起跳,懂嗎?”
我弟說這話時,眼神從遊戲上挪了開來,非常刻意的給了我倆白眼。
哼。
我鼻孔都哼出了聲。
看他這麼賴歪的樣子,我真想把我這個弟弟摁在床上,拿繩子綁起來,抽一頓,明天直接押著去學校。
但,可惜,不合法。
哎,為什麼不合法呢?
這真是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
最終,我弟還是放下了他的遊戲,因為他連輸了七把,他覺得是我在他屋裡,坐他床上,所以給他帶來了晦氣。
我說他本事不行,甩鍋第一名。
他說,“有本事,你打一次,你能贏嗎?你能嗎?”
我能,我贏了。
大概是新手保護期的緣故。
我弟不信邪,他又玩了一把,輸了。
一把不算,他這麼說,又玩了第二把。
嗯,還是輸了。
前兩局是試手,最後一局才是定勝負。
嗯,還是輸了。
我就那麼淡漠的看著我弟,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假麵。
我弟不知道哪根神經接錯了,蹭的一下站起來,一副氣勢衝衝的模樣,兩顆眼珠子瞪的都快掉下來了。
但在我看來,他更像是爽快的摔碎了他的遊戲機,“去他大爺的!老子以後再不玩這破遊戲了!”
我在旁邊讚許的為他鼓掌。
他看著我,我看著他,他懊惱著瞬間抱頭蹲在了地上,撓著自己的頭惱火了半天,問我找他到底要乾嘛?
找他乾嘛?我一進他房門就說清楚了啊,還要再問嗎?
“我說既然你遊戲都摔了,明天記得去學校上學。”
我說完這句話,貼心的幫我弟把門給關上了。
——
“旭辰他,還好吧?”
“他自己都主動把遊戲機給摔了,應該是想明白了吧。”
“啊?!他主動把遊戲機給摔了?還要去上學?”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