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師回家的這一路,我是想保持沉默的,三緘其口的。
怎麼說呢?有些事情最怕的不是發生的當下,而是發生之後的每一次複盤,真的,每一次。
毫不客氣地講,每一次的複盤都像是自我的淩遲,像是身體還在原處,但靈魂已經回到了“案發現場”,所有的人、事、物都像是已經擺放好的棋子,任憑你是天下第一的棋手,再聰明的棋路、再淩厲的棋風都沒有辦法力挽狂瀾,因為那是一盤早已寫好了的結局。
我哀歎了一會兒現實的可悲,突然靈光一現。
哎?
我要是能穿越就好了!
想到這兒,我開始思考等我穿越之後,我要如何一步步的避開這“必死”的棋局。
等一下!
話說,我要是都能穿越了的話,我何必在這兒糾纏這盤棋局呢?
外麵廣闊天地,那不是大有可為嗎?
哎,怎麼還不發明出穿越空間的技術呢?不對,以我現在的財力,就算真有穿越空間的技術,我也付不起那個錢啊!
仔細想一下,還是應該先大力呼籲穿越空間技術的迭代更新,降本增效,讓我們普通人也能用得上優秀而又先進的技術,引領人類文明的飛躍與進步。
話說,翹曲空間技術都存在這麼多年了,也該有人來提振一下科技水平了吧?
科學家們,你們要努力啊,我過去的人生就要靠你們來拯救了!
——
老師看我突然“嘿嘿”傻笑了一下,以為我突然魔怔了,趕緊拍了我一下,“黎韶茹,不要太傷心,你放心好了,老師會幫你的。”
“哦,好,謝謝老師”,我立馬把自己從那個腦回路情奇的幻想中拉了回來,“我……我其實……我也不想的。”
“沒事的,誰不是從這個年齡過來的呢?這個年齡正是跟父母起衝突的……怎麼說呢?”老師猶豫了一下,想要斟酌著選一個比較嚴謹的讓我信服的詞,但又覺得沒必要站在我父母的立場上,於是最後跟我說,“大好時光”。
這讓我很受用,甚至覺得有些羞澀,“我也沒有那麼……厲害啦。”
老師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好像是有點欣慰又好像是有點無奈。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我說,因為她恰巧處了一個在既能理解我父母,又能理解我的年齡階段。
怎麼說呢?也許被社會磋磨久了,就會變成一個沒有辦法單邊站隊的人吧。
但當我跟她講,我在家庭裡受的委屈,她又忍不住同情我,理解我,覺得應該好好的拉這個孩子一把。
“成為apha是你的機會,老師也會幫你的”,老師拍了拍我的肩膀,給我加油打氣。
可我還是有些泄氣,感覺現實破敗不堪,“我所有的東西都在家裡,還有錢……我……”。
“放心吧,老師幫你”,老師一如既往地耐心安慰著我。
我有些不太相信老師,事實上,我應該也是把這份不相信說了出來,“老師,我爸可是apha,他的信息素……”
還不等我把話說完,老師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自豪地說了一句,“我可是宇宙最強beta!”
啊?!
啥?!
等一下,老師,這是你的畫風嗎?
不是?
我甚至開始懷疑的四下觀望,該不會是未來的我真的開著什麼穿越時空的機器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