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有人敲我的宿舍門,我趿拉著拖鞋去開門,看見了白天跟我豎中指的那家夥,他愉快地向我挑了挑眉,“敢不敢出來?”
他很期待揍我一頓,為此不惜半夜也要偷摸過來。
朋友啊,朋友,你真是……
“我不太敢哎,雖然我是s級的吧,但是……我覺得目前我打不過你。”
哎?
輪到他怔愣住了,手足無措地比劃著,臉上全是“你怎麼可以這樣?”的表情,“不是,兄弟……我冒著被處罰的危險,我大半夜的過來,你拒絕?!”
“嗯哼”,我懶散的攤了攤手,“你可以喊我姐妹,我不是你兄弟。”
“啊!”他整個人都有些抓狂,“你怎麼可以拒絕跟我打!?”
我拒絕和你打架的理由不是很明顯嗎?
我雖然也豎了中指,但我也不想每天多跑圈啊,更何況要不要明白一下咱倆目前是新兵的身份?!
半夜,倆人,跑出宿舍,隨地亂打架?
這裡麵,哪一條單拎出來,搞大了,咱倆都得立刻卷鋪蓋,走人。
但我還是提供了一個選項,“要不這樣,姐妹,咱倆約周末打,好不好?”
我試圖給他一個合理的時間規劃,畢竟這種純肉體性相互仇恨的apha,應該也不太好找。
他失望的看著我,猶豫不決,“你確定?你不會借機逃跑?”
“不會”
“那行,姐妹就姐妹,反正隻要你願意跟我打架……”,說著,他就要轉身離開,但當我即將關門的時候,他又卡住了門縫,“哎,你叫黎韶茹,是吧?我先聲明一下,你要是打輸了,可不準哭,也不準跟教官告狀,更不準……”
“放心,連你大半夜偷跑來我宿舍,要跟我打架這件事,我都不會上報教官的,孟……孟淩淩?不是,你這名字?”
他悲傷的歎了一口氣,“名字不要提,名字是逆鱗。”
行……行吧。
孟淩淩,哈哈。
我倒突然想知道這名字背後的故事了,但我想他肯定不會講的。
——
關上門,剛躺到床上,黎諾跳到我的床頭來,“那個家夥,你打得過嗎?要我幫忙嗎?”
“應該打不過,不過,我總要學著在沒有信息素的狀態下跟人搏鬥,他是一個很適合的人。我也得儘快適應這種沒有信息素驅使情況下的身體對抗。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
我也有認真的查閱過軍校裡其他的apha資料,除了身強體壯,他們比我多的優勢就是實戰,不管是信息素驅使也好,還是脫離信息素的驅使,我缺少的都是實戰。
我要儘快的學會用自己的大腦和身體去跟人對抗,這個過程中,我需要有一個對手,一個根本不在乎我有什麼目的的對手。
——
教官一如既往地表揚了我,我一如既往地拉了仇恨值,還被人堵了,說是希望和我一起去上廁所。
我說我隻和姐妹一起去上廁所,他們就走掉了。
走之前還放了點狠話,大意是罵我一個不識相的“小不點”。
我想說,搞搞清楚啊,要求約束apha信息素的是教官,不是我,不要在那兒不敢頂撞教官就來我這裡找茬。
哎,有時候真的搞不清楚男生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