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這段日子,我感覺我晚上在精神世界裡都快死習慣了。
我甚至可以出一本書——《我在精神世界裡無限死亡的那些年》!
不過,我還是向黎諾提出了抗議,“能不能換個形象打我啊?老是你,老是你,這樣我連死起來都覺得厭煩了,這樣的死亡會膩,你懂嗎?”
黎諾歪著腦袋看著我,它眼睛一眨,下一秒就變成了我媽的形象。
我差點被一口空氣給嗆過去。
我認輸!
我錯了!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彆跟我一般見識,我還是死您手裡比較痛快一些。
擦!
這年頭,不能得罪機械生命啊。
——
這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樣打開聯絡器,準備跟陶賀川和胡豔兒視頻。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和陶賀川都在線了,也不見胡豔兒。
我還順便關心了一下陶賀川的黑眼圈,“你最近要早睡啊,不要老是熬夜”。
陶賀川回答我的隻有乾巴巴的笑容,“我最近有個想法……你說我手裡的這本書,能把一天就布置四本材料的老師給砸死嗎?”
“呃……”,我有些想為老師求情,但看陶賀川的精神狀態,我覺得還是站在閨蜜這一邊吧,要不然,閨蜜恐怕也活不下去了。
“你今天的作業,很多嗎?”我試圖從一個比較和緩的角度來寬慰一下陶賀川。
她冷漠地看著我或者說根本就沒看我,她問我,“你有過學到吐的經曆嗎?”
“學到吐?”
“嗯,純吐”,陶賀川的眼神都快直了,連她的嘴唇,我覺得都快要沒有一絲氣色了。
我還想再安慰些什麼,“噔”一下,胡豔兒上線了。
“你怎麼這麼晚……我……”,還沒等我說完,胡豔兒已經暴哭起來了。
“怎麼了?!”我和陶賀川倆人急忙湊近了,想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是有什麼人還是怎麼著了嗎?咋了?碰著什麼坎了嗎?還是有apha欺負了?還是彆的oega欺負了?還是老師欺負了?還是……
“先彆哭啊,彆哭啊”,我在這邊、陶賀川在那邊,我倆也跟著著急起來。
胡豔兒不語,胡豔兒一味地哭泣,眼淚嘩啦啦的把她那個小臉都給哭皺了。
“不,咋了?豔兒,你說話,你受什麼委屈了?”我在這邊跟那邊的陶賀川眼神交流著,兩個人都很懵逼。
甚至互相用手語的方式在查找如何快速的到胡豔兒身邊去,陪著她,讓她不要害怕。
胡豔兒一邊洶湧的哭著,一邊捂著因委屈到不行而撇起來的嘴,“他們……他們……他們……”
“他們怎麼了?多少人?怎麼回事?哪裡?有監控嗎?什麼情況?!”
我連珠炮的問著,急切的想等一個答案。
“他們……他們讓我演個猴!”
胡豔兒還在哭著,甚至抽抽著鼻子,委屈的打個了嗝。
“猴?!”我困惑的撓了撓頭,看向另外一邊同樣困惑中的陶賀川。
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太對勁,但……
“你是被猴欺負還是……演……什麼演?”
“他們,讓,我,演個猴!!”
胡豔兒哭的已經抽抽到不行的狀態了。
但我剛才那緊張到爆的情緒瞬間被拉到平靜以下的狀態,雙臂抱胸,靠著椅背,“所以……你哭的這麼凶,是因為要演個猴?”
“嗯”,胡豔兒覺得她的痛苦已經痛徹心扉,難以名狀,人神共憤。
我在這邊和陶賀川對視一眼,倆人閃出了屏幕中心。
“噗嗤”,我憋的真的很難受,憋的我的腮都鼓起來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能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演個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胡豔兒,演個猴!
原本還在哭泣中的胡豔兒像是有第六感一樣,拿紙巾擦了一下眼淚,“你倆,是不是在偷偷笑我?”
“沒有”,我和陶賀川異口同聲,表情嚴肅的出現在了屏幕中。
但也就維持了那麼一兩秒,倆人同時笑出了聲,原本焦躁不安的眼神裡,如今寫滿了幸災樂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剛才還哭的梨花帶雨的胡豔兒表情嚴肅的坐在那兒,以審視的目光盯著我倆,“你們倆,笑什麼笑?不準笑!!”
我和陶賀川都嚴肅的捂上了嘴,但卻被“噗嗤”著難以控製的聲音給出賣了。
連剛才還覺得想要報複老師,報複社會的陶賀川都覺得這灰暗的世界裡,突然投來了一絲“演猴”的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