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鄭重地問過王英潤王姐,以後可不可以叫她“師傅”或者是“師婦”,用以與其他的做區彆?
她倒是很意外我注意到了這一點,但還是搖了搖頭,嘴角帶著笑意,“不必了,我也不像是那種很莊重的能做人師傅或者是師婦的人,你直接喊我‘王姐’就行,我喜歡的是亦師亦友的關係。”
“你很細心”,王姐很欣慰地看著我,“但也不必這麼細心,普通人越細心就越容易被困在極細微之處,不得解脫。至於推敲和斟酌稱呼的活就交給那些文學家們來論證吧,她們選定之後,會通知你我的,我們隻管拿來用就好。”
我琢磨不出王姐這句話的意思,但很快也就釋然了,世間我不懂的事千千萬,沒必要非得事事清楚明白。
讓我喊“王姐”,那就親親熱熱、高高興興的的喊“王姐”。
——
當王姐喊我跟她打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拒絕的,全身上下都是抗拒。
當我傻嗎?
我才不要呢!
我,和,兵王,打?
嗬~
“走吧,我們去換衣服,換一身適合打鬥的”,王姐招呼著我趕緊跟上她,不要在後麵不挪腳。
“來了”,其實這兩個字,我是極不情願說的,這種根本打不贏的架,還是在精神世界裡比較好,至少“死”了還能重來,還能強烈要求黎諾屏蔽或者調低一點我精神世界的痛覺。
雖然黎諾並不太常常會滿足我的這個要求,但偶爾也會心軟。
說起來,還是有點想黎諾那家夥了,它要知道我能跟兵王打的話,不知道是會誇我厲害呢,還是會在那兒嘿嘿的瘋狂笑我呢?
不過,我發現磨磨蹭蹭的去做一件事並不能真正的把這件事情躲過去,就隻是……就隻是心理上的逃避感和恐懼感在隱隱作祟,就像現在這樣,王姐根本都還沒有打我呢,但我的全身神經都已經緊繃到哪怕被輕輕碰一下,也能瞬間“嗷”地一嗓子,蹦起來喊疼!
等我換好衣服,跟王姐站在訓練場上的時候,我的小心臟都在怦怦直跳。
王姐看出了我的緊張,“沒事,放輕鬆,我隻是掌握一下你現在的水平”。
怎麼掌握?
給我個握力器嗎?看看我一握有多少數值,還是要打那種拳擊力量測試機?
不會真和我打吧?
嘶~
現在跪地求饒的話,會不會顯得我這個人……太軟骨頭了一點?
或者我要不要聲明一下,等會兒不要打我太重?
要不,我還是先醞釀一下淚水?疼痛中不屈的女子,我覺得這個形象不錯哎。
把我打疼了怎麼辦?這又不是戰場,不必這麼拚吧?
……
我心裡嘀咕了很多,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擺好了架式,一副很專業的樣子,“王姐,是你先打過來,還是我先打呢?”
“你先進攻我就行”,王姐很輕鬆的站在那裡,等著我的攻擊。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雜念都清空,認真的原地蹦跳熱身了一下,就開始急速前進,然後出拳。
我上來先從她身體的左邊攻擊,直接打她的頭,但她用右手輕鬆的接住了,我的拳頭離她左邊的臉看上去隻有不到三厘米。
我提腳便踢,也被她攔了下來。
很奇怪,我的每次攻擊,都離真正攻擊到她的身體很近、很近,就差那麼一點點。
好像她都知道我要乾什麼,然後反饋給我一個很舒適的力道,她很從容的在……就是那種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