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的話,有些諷刺,才剛學會用機甲,就直接被命運像大馬哈魚甩籽一樣往前線一甩,是死是活,聽天由命了。
我想跟胡豔兒和陶賀川說一下我的臨終遺言,說不定……
算了,還是彆說了吧,一想到是臨終遺言,我就想哭。
哎?
怎麼剛想到哭,外麵就傳來了哭聲?
我聽著簾子外麵傳來的“嗚嗚”聲,有幾個原本也在所謂商務艙的黑士兵也出去維持秩序了。
我看著前麵的駕駛艙出神,心想,這時候我要是如有神助的把駕駛艙裡的駕駛員給控製住,然後再突然就學會了開飛船,再把飛船開回學校……
打叉!
我自己就否決掉了,我旁邊這幾個黑衣士兵,我都不一定能打得過,還如有神助呢?
還是在我腦子裡如有神助一下吧。
外麵哭聲加著罵聲,連成了一片,但很快,機甲老師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大家放心,老師會保護你們安全的。到了目的地之後,一切聽老師指揮,不要輕舉妄動。”
有很多同學提出質疑,但很快也都不再作聲了,不是因為老師解答了大家的疑惑,而是因為快到目的地了。
我想,這中間應該是極限的接連三次翹曲過空間,因為進入宇宙空間之後,這個飛船就一直處在翹曲空間的不穩定晃動中。
那些人到底有多著急的把我們送給死亡啊?
不,也許不是送給死亡,是送到蟲族的口中。
——
我沉默著在聯絡器上預定了一個信息發送時間,隻想留幾個字給胡豔兒和陶賀川:我愛你們。
現在,我能回答“明天和意外到底誰先來”的這個問題了,很明顯,“意外”先來。
——
我們這一隊人從飛船上下來的時候,挨個領到了黑衣士兵們發的“機甲空間鈕”,裡麵是真正戰場使用的機甲。
說來多麼可笑啊,孩子連站都有些費勁呢,就已經要往槍林彈雨裡跑了。
大家都沒怎麼說話,笑也懶得笑,就都那麼麵無表情的緊緊地把“機甲空間鈕”握在手裡,聽從著黑衣士兵們的指揮。
這很可怕,我們甚至在心底偷偷的希望有那麼一個不服管的家夥能站出來,大吼一聲“老子不乾了!”
然後看著他被擊斃在當場,這樣我們才能有勇氣瑟瑟發抖,抱成一團,眼含熱淚或者醞釀憤怒。
但是,都沒有,我們就像一群平靜的走向海底的羔羊,被這驟然間就要麵臨生死的境地給徹底震懾住了。
誰也不知道我們的內心深處到底有什麼樣的想法,或者什麼想法都沒有。
恐懼就好像是平靜呼吸下的一個小小的注腳,它就在身邊,反而顯得沒平常那樣麵目可憎了。
人在離死亡很近的時候,很容易變得呆傻。
怎麼形容呢?其實也不是呆傻,更像是單純的應激反應。
而監管著要把我們送往前線的黑衣士兵們也都默契的維持著這一份死神帶來的寧靜,好像我們隻是他們勝利所必須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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