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芝蓬,回來了。
迎接他的是一片沸騰到快要掀翻比賽場的“噓”聲。
為了壓製住這些沸反盈天的抗議甚至是一些惡意輿論,官方專門出了通報,還特意點名要求孟淩淩同學公開作出澄清。
機甲比賽為此又召開了大會,參賽的學生們和老師們何止是怨聲載道了,簡直是對賽事組怒目而視,恨不能上去扒了裁判組們的皮,如果條件允許的話。
孟淩淩倒是顯得很乖巧,甚至恭敬,撇了撇嘴的輕蔑一笑後,相當服從安排的上了台,還不等他展開那張薄薄的早已些好且強製要求他一字不落、不可擅自更改的澄清發言稿,下麵就已經是一片歡呼,仿佛他站在那兒就已經是無冕之王,眾望所歸。
孟淩淩如同領導視察一般,朝著四麵八方招了招手,掛著笑意向裁判組的成員們微微揮了揮手,恭恭敬敬的站好,準備開始公開的有感情誦讀。
我覺得有些無聊,因為憤怒已經無法再起波瀾了,就好像是麵對崩塌掉的山巒,生不出任何品評美景之心。
梁雨落在那兒倒是看的津津有味,“你看,男apha多容易找到意見領袖啊,多麼容易聚集在一起,像是一堵密不透風的牆”。
孟淩淩誦讀的聲音很值得玩味,我沒聽過有人能把一段道歉的話語誦讀的那麼精氣神十足,又那麼的充滿厭世感,那聲音如果有實體的話,一定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形象,但可惜它沒有實體。
“我,孟淩淩在此向大家澄清關於方芝蓬吸食禁藥一事的傳言,該傳言係我孟淩淩與人打賭輸後的造謠之言,與方芝蓬本人毫無乾係,在此本人孟淩淩向方芝蓬致以最誠摯的歉意!”
孟淩淩的話音剛落,旁邊站著的賽事組成員便在那兒帶頭的使勁鼓掌起來,台下的學生們也都零散而又敷衍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而作為被造謠且接受道歉的方芝蓬就站在台子上,麵無表情的聽完孟淩淩的道歉後,向他微微點頭,並露出一絲友好的微笑。
孟淩淩撇嘴斜了他一眼,翻了個白眼,“切”。
台下的學生們卻像是得到了什麼重要信號一般,即刻進入了沸騰歡呼的狀態,嗷嗷的叫著,為孟淩淩呐喊,甚至有人高呼起了“孟淩淩萬歲!”
但沒喊幾聲,就被賽事組的人員給強製閉麥了。
孟淩淩把稿子一撕,一扔,扭了扭脖子,刻意切換了一下走路姿勢,走出六親不認的姿態後,斜愣愣的硬是路過了方芝蓬,肩膀用力的撞了他一下,語氣輕蔑,“切,無恥之徒”。
方芝蓬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他隻是站在那兒,等待著官方為他平反。
他或許是那種總有難處的人,但我們卻懶得去聽他背後的故事。
他站在了那裡,就已經是我們眼中的罪大惡極。
——
孟淩淩是被那群男appha們,如同此生摯友,莫逆之交。
孟淩淩見到我和梁雨落之後,示意他新認識的兄弟們讓一讓,然後他走著一種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的霸氣的步伐,站在我和梁雨落麵前,輕輕的“咳”了一下。
在我和梁雨落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便舒展開雙臂,將我與梁雨落輕輕一攬,向他的那些apha摯友們介紹起來:
“黎韶茹,梁雨落,你們兄弟我……我的好姐妹兒,之前同我一道發現的方芝蓬那點破事,咱現在都心知肚明,不說破,免得我還得再去道歉!我們,跟大家都是親兄弟!親姊妹!!”
我甚至覺得逆鱗這話都沒說囫圇,他的那些apha摯友們就已經沒頭沒腦的又開啟了新一輪的歡呼。
呃……
怎麼說呢?
他們說著“兄弟”,說著“姊妹”,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看的就這麼順理成章的接納了我和梁雨落,好像從此刻起,我們就是刀尖上舔血的親兄弟,親姐妹。
過命的交情,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擁有了。
這種感覺怎麼形容呢?好像隻要撞一撞肩膀,擊個掌,捶捶胸,大家就都是親兄弟、親姊妹了。
甚至聊到興處,還有男apha提議,等比賽結束一塊去玩oega!!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夾雜著刻意偽造著淫…邪聲音的歡呼聲,又像是一場精神高…潮的助興。ega好像永遠都不會缺席,但又永遠都恰巧的缺了最重要的那個席位。ega,想著oega,利用著oega,然後像神明一樣的供奉oega,像對待惡魔一般的驅使著oega。
我一邊拚命的告訴自己不要在這種開心、快樂的時刻想東想西,一邊又覺得荒唐和可笑。
ega,就好像一個舊時代的奴隸主,一邊奴役著奴隸,一邊高喊著,“自由萬歲!”
——
那次大會雖然為方芝蓬爭取到了平反和繼續比賽的合理合法性,但沒有爭取到輿論的導向。
那之後,方芝蓬的每一場比賽,迎接他的都是無窮無儘的“噓”聲和在暗處此起彼伏的惡意,還有男appha廁所揍他。
我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在廁所使用暴力,還發出了疑問,得到的回答卻是反問:你不覺得男apha在上廁所的時候,最脆弱嗎?
我看向逆鱗,他也坦然的承認了這一點,“廁所嘛,確實是使用暴力的好地方,而且電視上也都這麼演的,不都是在廁所裡搞霸淩嗎?”
可是,對我來說,那原本應該是跟閨蜜一起手牽手去的地方,是關係好才會一起去的啊。
那裡居然是某些人霸淩聖地?!
這……
我是覺得有些荒唐,但我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因為我覺得,我總是在不斷的修正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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