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言那邊,他正努力的說服自己的帶隊老師,“老師,他們那邊有人做法,一定是因為做法,所以我才……我才……”。
帶隊老師歎了一口氣,“清言,你不要怪老師念叨,是因為你的打法太僵化了,所以才被鑽對麵的apha鑽了空子,你隻要在比賽的時候執著的去找一種戰鬥節奏,沒有的,很難會碰到的,隻能根據對手的攻擊,采取靈活的方式去對抗……”
帶隊老師剛說到這兒,文清言就有些不解了,“可是黎韶茹的比賽和打法,我都認真的看過,她和萬相娜比賽的上半場不就是很有節奏的在打鬥嗎?”
“清言,那種打鬥方式隻能出現在有默契的兩個人身上,不可能出現在真正想要對抗,想要速戰速決的人身上,那種的是在某種默契之下才會有的享受比賽。而且,你不能光看上半場,不看下半場,你也知道下半場的打鬥是什麼樣的。清言,這是一場你要試著去改變自己打法的比賽,明白嗎?”
文清言思索了一會兒,“老師,是不是我隻要提高速度和頻率就可以在我的節奏裡麵把黎韶茹打敗?”
帶隊老師深吸一口氣,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勸導麵前這個執拗的學生,“你的打法局限性太大,對麵的人是經曆過蟲族襲擊並且活下來的學生,你……如果可以的話,老師希望你試著走出舒適圈,換一種打法。”
文清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老師,我知道了”。
——
裁判揮舞著小旗,“比賽繼續”。
文清言擺好架式後,便沒有動,我原以為他會主動攻擊占據主動,沒想到,他隻是在等我出擊。
我為什麼要出擊呢?
這麼好的機會,當然是直接是啟動武器,射擊啦。
他都站在那兒不動了,我打個定點靶子總歸是沒問題的吧?
文清言似乎是在等我的進攻,但沒想到等來的卻是直接火力覆蓋,他倉惶的在賽場裡逃竄,我聽到公共頻道裡,他的聲音在語氣激動的喊著,“黎韶茹,你要乾什麼?!”
我要乾什麼?
我當然是要打你啊,你又不動,這麼好的機會,難道我要和你比大眼瞪小眼嗎?
莫名其妙的家夥!
文清言一邊躲避著我的火力覆蓋,一邊也開啟武器,向我發動攻擊,我“唰”的開啟了機甲的自動雷達反擊,機甲部分的武器自動化真的是很造福apha的一種設計。
大部分人不屑於使用這部分的武器自動化,覺得想要擁有對機甲的全部掌控權,我倒覺得自動化蠻好的,像是有兩個人在同時駕駛機甲,分工協作,但apha的操作等級一定要高於自動化才行,否則可能會釀成難以想象的災禍。
不過也就隻能自動化一小會兒,因為文清言的機甲提速了,且打開了他那邊的雷達乾擾器,果然,隻能小小的走一點點的捷徑。
純靠捷徑是我白日做夢了。
但這也夠了,我一腳踹到文清言駕駛的機甲上時,他還在那兒盲目的掃射著,也不知道掃射個啥勁。
機甲倒下了,我直接摁住了那翻騰著想起來的機甲,暴力的廢掉了它的四肢,強製性的摁住了胸腹部,看著它有些無力的掙紮著。
裁判還沒宣布呢,看台上就已經爆發了一陣高過一陣的歡呼。
我就這麼低頭看著被我“玩壞”掉的機甲,它好像是每個小女孩都曾經做過或者是想要做過的事情,殘暴的去對待一件事物,不是出於殘忍而是出於一種……天性中對於所有物的掌控。
這種殘暴並非指向某種活的生命體,而是一種……對於物的拆解或者是對於物的破壞,就像是我能夠去拆解掉某種事物,然後又按照自己的意願將它重新組裝起來,很像是一種自我邊界的拓展。
這跟我小時候受到過的教育是相悖的,我記得媽媽說過,“女孩子是溫柔的產物,是一切美好的集合體”。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