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我好好的睡了一覺。
所以並不知道梁雨落到底幫我擋住了多少幫我出歪招的學生們,包括且不限於“集資雇傭國際殺手”這種一聽就離譜到不行的建議。
但這個建議最離譜的是提建議的人,他居然真的有國際殺手的聯係方式!!
用逆鱗的話來進行自我反思的話,那就是“果然,我的社交能力還是太差了,我居然都不認識殺手,更談不上認識國際殺手了”。
我為逆鱗感到遺憾,我感覺他最適合的職業可能並不在機甲戰鬥係,他最適合的職業很有可能是掮客。
感覺他無論是賣自己,還是賣彆人都很有天賦,而且是藏不住的天賦。
感覺他的話裡隻需要有三分謊,就能騙得人心發慌。
我以前問過逆鱗,他說,這不叫說謊,這叫語言的藝術加工。
嗬,語言的藝術。
——
我好像體驗了一回什麼叫眾望所歸。
我和梁雨落剛一從宿舍出門,就一大堆狗腿子似的其他機甲學校的學生們,為什麼說是其他機甲學校的學生們呢?因為我們學校的學生們都被那些apha給擠沒影了。
我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步行到了餐廳。
為什麼說是步行呢?
因為有同學連夜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類似於很古代、很古代的那種“步輦”,還在前麵掛了那種大紅、大紅的“必勝!”
就真的,大家都很能整活啊。
我擺手拒絕之後,又從人群中出來一溜穿著黑西裝、戴著黑墨鏡,還有白手套的同學們,就那麼齊齊整整的將原本圍著我和梁雨落的人群扒拉開,形成兩堵人牆和一條道,還有人直接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那種看上去稍微有點廉價的紅地毯,往我倆麵前一鋪,便做出“請”的姿勢,請我和梁雨落從紅地毯上走過,接受apha們的祝福。
我的天姥姥啊!
彆玩我了!
哦,更彆提路中間還有人體樂器們在那兒奏響了一曲現場版的交響樂。
這一路,我已經徹底紅透了,能不能申請換個人來接受這番盛大的禮遇?!
實在不行的話,上天開開眼,給我立馬安個超外向的人格吧!
讓我能旋轉、跳躍,儘情享受這拚拚湊湊的高規格待遇。
但這整活還能再翻番,這是我怎麼想都想不到的。
我跟梁雨落好不容易落座,就有人拿來了超華麗的菜譜,但實際上沒有用,因為我根本沒來得及點菜,菜譜上寫的全是那些apppha是對麵方芝蓬派來搞亂我方軍心的。
就在我以為我可能要這麼忐忑不安的吃完飯,然後“大駕光臨”般的去賽場時,葛老師和他找來的其他幾個老師把那些apha們給趕走了。
總算安靜了。
——
我在比賽現場等了好一會兒,方芝蓬才來。
這中間,那些力挺我的apha們已經開始大喊大叫著說什麼
“比賽要準時進行,對方遲到一分鐘也要取消他的資格!”
“五分鐘了!方芝蓬還沒有出現,取消比賽資格!!!”
“取消!!!”
“賽事組包庇選手!!!”
“遲到!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