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端突然發出蜂鳴警報,熱成像畫麵中,門外的三個紅影同時抬頭,朝觀測站正門移動。
與此同時,牆壁、地板、天花板的接縫處開始滲出更多膠質觸手,如蛛網般蔓延開來。
季延一把抓住阿澈的手腕:“離牆遠點!”
白幽迅速拉弓,連續三箭射向不同方向的裂縫,每一箭都精準打斷正在成型的觸手。她剛準備換箭,頭頂通風管“砰”地炸開,一根粗大觸手垂落而下,直撲操作台中央的終端!
季延撲過去拔出手表,藍光再次閃現。
防護掃描啟動,觸手接觸瞬間焦黑斷裂。
可就在他鬆口氣之際,阿澈突然尖叫一聲,跪倒在地。
木牌通體發紅,宛如一塊燒紅的鐵。
主控屏最後一次亮起,跳出四個大字:【淨化啟動?yn】
季延望著那個“y”,手指懸在確認鍵上方,久久未曾落下。
阿澈跪在地上,木牌燙得仿佛要灼穿他的掌心。主控屏上的“y”字一閃一滅,紅光映在季延臉上,像是在催促他做出一個無法回頭的決定。
可他的手指懸在半空,遲遲沒有按下。
突然,牆縫中鑽出一條漆黑的觸手,猛地纏住阿澈的腳踝,狠狠一拽!男孩悶哼一聲,整個人向前滑去,木牌“咚”地砸落在地。
“阿澈!”季延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迅速摸向腕表。可還沒等他啟動掃描,更多觸手從天花板垂落,直撲操作台中央的終端...那是整個觀測站的核心,一旦被汙染,所有人都將陷入絕境。
白幽一箭射出,精準命中最近的觸手,“啪”地一聲將其斬斷。可斷口處竟瞬間長出兩條新觸手,速度快得令人目不暇接。她連發三箭,箭矢釘入牆壁,勉強清出一小片安全區域,但四麵八方湧來的黏絲仍如潮水般難以阻擋。
“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她大喊,聲音幾乎被外頭呼嘯的風沙吞噬。
季延低頭看向左手腕,那裡有一道剛劃破的傷口,血正緩緩滲出。他咬緊牙關,猛然低頭,用牙齒狠狠咬破腕內側!
鮮血順著唇角滑落,滴在手表表麵。
就在血珠滲入表盤縫隙的刹那,整塊表劇烈震動起來。一道藍光自內部擴散,化作環形波紋掃過房間。
那些侵入牆體的觸手如同被無形利刃斬斷,紛紛斷裂、發黑、墜落,砸在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輕響。
主控屏閃了一下,跳出幾行字:【終極解析模式·已激活】,隨即消失。
季延顧不上多想,衝上前一刀割斷纏住阿澈的最後一根黏絲,背起他就往主廳奔跑。
白幽緊隨其後,回身又是一箭,點燃了地上殘留的膠質殘渣。火光乍起,照亮了通風管道陰影處緩緩走出的人影。
周崇山站在那裡,皮膚近乎透明,右手戒指冒著淡淡的青煙。他盯著季延的手腕,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原來如此...你是用血喚醒它的。”
季延腳步一頓,轉身麵對他。血順著袖口滴落,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暗紅印記。
“你早就知道這表的事。”他說。
“不止知道。”周崇山輕聲道,“我還見過上一個戴它的人...你那位養父。臨死前,也是這樣流著血,把它塞進你的背包裡。”
季延瞳孔驟縮。
“你以為他是英雄?為了保護文明?”周崇山嗤笑,“可他到最後都不敢按下那個‘y’。和你一樣,猶豫、害怕、不敢承擔責任。結果呢?基地淪陷,數據丟失,所有人都死了。”
“閉嘴。”季延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我父親也參與過‘種子計劃’。”周崇山向前一步,“他知道重建需要犧牲。可你們這些所謂的守護者,總想救所有人,最後卻誰都沒保住。”
白幽拉開弓弦,箭尖直指他的喉嚨:“再多說一句,下一箭就不會隻是警告。”
周崇山卻不躲不閃,隻死死盯著季延的手腕:“你以為你在重啟文明?你不過是在重複他們的錯誤。真正的重建,需要代價。而你...連這點覺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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