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月死了。
領離婚證當天,前夫陸景柏以取藥為由,將她騙進冷庫活活凍死。
她十八歲訂婚,二十一歲結婚,至今已五年。
多年前,程母遭綁架。
陸母在就醫途中恰巧救下程母,致自己的病情耽誤,經搶救才撿回一條命。
程老爺子記下這份救命之恩,替孫女程溪月定下與陸景柏的婚事。
程家請了頂尖的醫療團隊,費儘心力,終於治好陸母。
又不遺餘力幫扶幾近破產的陸氏公司。
幾年後。
陸氏上市,陸景柏一躍成商業新貴。
他開始對程家下手。
程母被綁架便患上心疾,前幾年已離世。
陸家人以程溪月的安危為幌子,將她堂弟誘騙至地下賭場,致他雙手被廢截肢。
大哥前往處理此事,遭遇車禍重傷,至今躺在icu。
程父的身體受此影響被迅速擊垮,人也被公司員工舉報,鋃鐺入獄。
程氏瀕臨破產,被陸氏低價收購。
程溪月直到臨死前,才得知他們......
竟全是被陸家所害!
她瘋了一般,死死拽住冷庫內的陸家眾人質問。
陸景柏護住小三,一把將她推開:
“你婚前失貞,還流過產,你臟了,彆碰我。”
程溪月:“我當年是被下了藥......就算如此,程家因救命之恩對陸家一再幫扶,你們怎能惡毒到殘害我全家!”
一旁的陸母語氣不忿: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一個二手貨還想嫁給我兒子,程家上趕著貼再多錢,也是你們該出的,說明我兒子有本事。”
隨即她又眸色嘲弄道:
“至於救命之恩,你媽被綁架本就是我找人乾的。可惜她死得早,沒能看到你們的慘況,倒是便宜她了。”
程溪月麵上的血色儘數褪去。
小姑子陸景枝輕嗤:“程溪月,知道那藥是誰下的嗎。”
程溪月怔住,“不是季之淮一手策劃的嗎,難道......不是他?”
陸景枝冷笑:
“蠢貨,那藥是我端給你的,野種也是我們給弄流產的,憑什麼你能懷季之淮的孩子!”
“哼,他為了求你彆打掉孩子,還在你家門口冒雪跪了一夜,你哪裡配!”
想到那個如今已被豪門認回,如謫仙一般的男人,陸景枝憤恨掏出小刀,往程溪月臉上劃去。
陸景柏拉住她:
“一會還得用離婚證換季之淮的公司,不能讓他察覺出異常。”
看著麵前原形畢露,眼神嗜血的陸家人,以及被陸景柏護在身後,臉色無辜,卻衝程溪月挑釁一笑的楊欣欣。
程溪月徹底發了瘋。
她臨死反撲,用儘全力將乾冰朝著陸景柏的頭給砸了下去。
一下又一下,絲毫沒有手軟。
直至腦袋破開的男人倒在血泊中,再無反應。
眾人見狀,立馬撇下陸景柏,紛紛逃走。
剛逃出冷庫,就被一個男人的手下全部擰斷了脖子。
程溪月張了張乾涸的嘴,想叫他:季之淮......
可她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
垂眸看向他的跛腳。
若有來世,她定不再連累他斷腿。
亦會好好護住家人,讓陸家人血債血償!
程溪月在男人懷中不甘地咽了氣。
死不瞑目。
……
“大小姐,不好,車子拋錨了,我得趕緊去找人幫忙挪車。”
程溪月頭痛欲裂。
她下意識地咬緊牙關,猛然睜開雙眼。
車窗外是一片荒地,此刻天還未大亮,霧氣中正透著森冷的藍光。
這個地方她來過,可以說是她的噩夢也不為過。
可,她不是死了嗎?
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竟真是五年前!
她不可置信地張大嘴。
自己難道重生了?
“嘭——”
關門聲傳來,司機老張跟她彙報後,已經一臉焦急地下車,取走車鑰匙並快速離開。
這一幕讓程溪月的心怦怦直跳。
這天清晨,她接到電話,去給陸景柏送醒酒湯。
司機未經她同意擅自抄近道,路過此地。
程溪月快速冷靜下來,將包裡的防狼棒、噴霧和車內的逃生錘緊緊攥在手中。
車窗很快被敲響。
窗外出現一群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
見車內後排坐著一名雪膚白皙的軟萌少女,長發烏黑,美眸瀲灩,如一隻驚慌白兔。
眾人紛紛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