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月冷眼看著陸景柏的背影。
以往,他也是如此。
理所當然叫她去買昂貴的酒和禮物,訂高消費餐廳。
從未給她錢。
程溪月念在他是未婚夫,未曾跟陸氏預支過款項,每次都是自己默默支付。
可現在。
她掃視一眼金額從小排到大的報銷單,勾唇一笑。
程溪月來到財務室,遞交了紙質報銷單。
財務經理低頭一看:
“這麼多?!這嚴重超出公司標準,不能報。”
程溪月:“都花費在陸總身上,是陸總特批,他已經簽字。”
財務經理看到上邊陸景柏的簽名,隻得點頭收下。
程溪月不忘提醒:
“我已經遞交辭呈,煩請三天內轉給我,謝謝。”
剛回到工位,又過來一位熟人。
楊欣欣看著今天突然穿得格外貴氣的程溪月,陰陽怪氣出聲:
“看來用退婚威脅一下還是有用啊,景柏哥哥這次竟這麼舍本為你買東西。”
“你這一身行頭,加起來得上百萬了吧。”
陸景柏每次送自己的都不是新款。
雖然奢侈品保值,舊款也昂貴。
可程溪月今天穿戴的全是當季新品,把她嫉妒到不行。
程溪月這種靠著陸家婚約爬往上流社會的寄生蟲,她也配?
程溪月不禁冷笑。
楊欣欣也在陸氏上班。
她是陸景柏的助理,而自己隻是秘書。
因此,她一直覺得高人一等。
瞧不上程溪月。
“我跟陸景柏確實退婚了,但我今天穿戴的所有物品,全是家人買的,關陸景柏什麼事?”
旁邊有同事出聲:
“溪月,你這衣服是小香家當季的最新款耶,前兩天才發布,好多名媛想買都要排隊。”
“溪月今天拎的這款包包,全球限量款,要一百多萬。”
“還有你戴著的項鏈,h牌子的珠寶可貴了。”
“還有還有,你的這款女士手表也好漂亮呀,我能不能摸一摸......”
一旁的楊欣欣聽著,臉色越來越難看。
程溪月默默起身走近楊欣欣,低頭瞥著她,輕笑道:
“楊助理也一樣,身上也全是大牌呢。”
眾人這才看了楊欣欣幾眼。
有人弱弱地出聲:
“大牌倒是大牌,但全都過季了。”
“哎呀,過季也很貴,楊助理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住半山腰大彆墅,我們比不了,散了吧。”
程溪月看到楊欣欣快要扭曲的臉,點點頭,很認可:
“對,楊助理家確實有錢。”
“哪像陸總家保姆的女兒啊,隻會黏著陸家吸血。”
楊欣欣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
“你家才是吸血鬼,你們程家仗著婚約,死死黏住陸家吸血!”
程溪月氣定神閒:
“我說的是陸家保姆,你急什麼?”
“難道你是陸家保姆的女兒?”
“你胡說什麼?你一個土包子竟敢汙蔑我!”楊欣欣憤而上前,朝著程溪月一甩巴掌。
被程溪月死死捏住。
突然。
楊欣欣臉上憤怒扭曲的神情消失,換上了一副虛弱的表情:
“好疼......程秘書,因為我跟你穿了同一個品牌的衣服,你就要打我?”
程溪月了然。
但並未鬆手。
反而更加用力掰痛她。
哢嚓一聲,楊欣欣疼到臉都白了。
她紅著眼眶委屈咬著下唇,但卻並未出聲指責。
背後果然傳來了陸景柏的聲音:
“程溪月,你做什麼?給我放手!”
在陸景柏走近,即將要把程溪月拉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