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月,以前景枝也沒少借你東西,你都是默許的。”
“這次竟然告我妹妹,你為了拆散我和欣欣,竟耍這種手段。”
“哥,她就是吃醋,你趕緊跟楊欣欣分手和她結婚,不然她鐵定要我坐牢。”
“分就分,我現在就跟欣欣分手,你滿意了吧程溪月!”
陸景柏怒而拿起電話,一邊瞟向程溪月。
卻見她隻是淡淡在喝茶,嘴角帶著一絲嘲弄。
“隻要我跟你結婚,你就會放過我妹妹,是吧?”他再跟她確認一遍。
“陸景柏,我最後再跟你說一次,既已退婚,絕不可能複合。你與誰交往,分不分手,皆與我無關。”
“陸景枝偷我東西,具有主觀惡意且證據確鑿,隻要我告,她必坐牢。”
陸景枝在一旁急道:
“是她陷害我,是她讓我誤以為東西肯定是她送給我的!”
陸景柏抬手,示意她閉嘴。
他深吸一口氣,軟化了語氣:
“溪月,這幾年來你一直都很疼愛我妹,我們一家人都看在眼裡。”
“坐牢會毀了她一輩子,你這麼善良,並不會真的告她,對不對?”
“隻要你不告,我讓她公開向你道歉。”
程溪月內心嗤笑。
她確實不會告。
坐牢反倒便宜了陸景枝。
她會讓她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不告也行,但我有兩個條件。”
“行,你說!”
程溪月:“一是將禮服和小提琴退還給我,另照價補償220萬。”
“這個當然沒問題。”陸景柏一口答應。
“二是,”程溪月遞上一份清單。
“這是訂婚後,我送給陸家人的貴重禮物,退婚了也沒見你們自覺退回,我隻好辛苦點理好清單幫你們回憶回憶了。”
“這些,全部退回給我。我不要新的,就要原本這個,會去核對編碼。”
“另外,”程溪月說著,玩味地看著這兄妹倆:
“徐珍珠和陸景枝每月刷光我60萬額度的卡,三年下來是2160萬。”
“陸家這三年多請的傭人和車輛保養、油卡,水電費等等,零零總總加起來,打個折就算你3000萬整吧。”
陸氏跟關總的項目已談成,往常的合同額是1億,首款30這兩天該是到賬了。
她要全薅光,看徐珍珠怎麼會診治療。
“一共3220萬,十分鐘內支付給我,時間一到,我的律師會立馬起訴。”
“提醒一下,你妹妹偷盜220萬,一旦立案就是公訴案件,我作為原告也無權撤訴,陸景枝必定坐牢。”
陸景柏眉頭緊蹙。
最近公司項目處處受阻,銀行貸款也下不來,好不容易賬上到款三千萬。
徐珍珠的病耽誤不得,他剛約好醫療團隊,且已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她此刻正高興。
但妹妹又不能不管。
景枝才20出頭,一旦坐牢,她的人生就毀了。
程溪月這是在逼他作出抉擇。
好惡毒的心。
陸景枝見哥哥竟在猶豫,急到跳腳:
“哥,我不要坐牢,坐牢我一輩子就完了!”
“錢可以再賺,陸氏隨便一個項目都上億,區區三千萬,她這麼小氣要計較你就還給她!”
陸景柏搖頭謂歎。
要是以前,三千萬確實很容易。
可現下,短時間內上哪再給徐珍珠湊治病的錢。
當年,他見貧困生季之淮整天和家境富裕又單純漂亮的程溪月在一起。
心中妒恨他。
陸家人得知後,便合力想出一計,綁架恐嚇並搭救沈婉清。
為做戲真實,徐珍珠是真的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以她身體健康作為代價,讓陸家全家人過上富裕生活。
徐珍珠病況複雜,普通醫院花費個幾十上百萬根本不可能看好。
作為兒子,他怎麼忍心看著親生母親活活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