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淮的手機屏再次亮起。
見來電顯示是陸景柏。
程溪月徹底醒了。
搶在他接聽之前火速掛斷。
“季之淮,以後不許再在這種時候接他的電話。”
“嗯。”他倒是答應了。
“你怎麼會有陸景柏的手機號?他並沒有你的電話。”
季之淮並未作答。
他一直存著他的手機號。
就是心底存著個希冀。
盼著哪天起勢了,能把錢砸陸景柏臉上,叫他退婚離開程溪月。
讓他欣喜若狂的是。
在這之前。
她自己已經先提出退婚。
還主動來找他。
“寶貝,那天你突然來找我做蛋糕,我真是受寵若驚......你怎麼會知道我住在哪?”
程溪月腦袋一僵。
她自然是前世後來才知道的。
正當她思索該如何跟他說時。
又見他眸中含笑睨著她。
“你是不是一直在悄悄關注我,所以才會知道。”
程溪月低下頭。
將腦袋埋入枕頭中,緩緩點了點頭。
又聽他娓娓道來。
“我存陸景柏的電話,也是因為關注你。”
“我希望有一天,能有那個資本叫他離開你。”
“寶寶,我們真的很有默契。”
程溪月腦袋點得更厲害了。
男人湊近她,聲線已然變得暗啞:
“寶寶,既然我們這麼合拍……那,再來一次?”
程溪月美目圓睜,扭頭看他。
這次。
她沒有慣著他。
一腳就把他給踢下了床。
自己蒙住被子,倒頭入睡。
醒來時已是午後。
房內很安靜。
程溪月起床,準備去趟醫院。
她跟醫院方確認了。
昨日徐珍珠從第三人民醫院轉來養和。
今早已經在養和醫院做完手術。
手術很成功。
病人隻要保持情緒穩定,延長十年以上的壽命沒問題。
因為沒錢,徐珍珠此次住在普通病房的小單間內。
她求生欲極強。
無論是驟然住小病房。
還是兒子斷腿,女兒斷手加被辱。
她似乎並未受多大影響。
一心隻想要活下去。
程溪月內心冷笑。
她豈能讓她如願呢。
程溪月起床,開始洗漱。
季之淮已經幫她把牙膏擠好。
洗臉毛巾在他昨晚幫她洗澡後,他已經清洗過,很乾淨,上邊留有淡淡的清香。
化妝台上是一大堆還未拆封的化妝品、護膚品。
程溪月化了個淡妝。
季之淮正在書房處理公事。
程溪月被他喂飽後,很快啟程,抵達了養和醫院。
前排的王誌勇遞給她一個裝有照片的袋子。
程溪月接過,從後備箱拿出一個奢貴禮盒。
將照片直接放在禮盒內。
帶上禮盒,拎上一個果籃,前往徐珍珠的病房探望她。
徐珍珠的麻藥還沒醒,正昏睡著打點滴。
幾名陸家保姆在一旁輕手輕腳忙碌著。
她們中的大部分人,臉上都有被毆打的痕跡。
看來近日徐珍珠沒少跟她們發脾氣。
“阿姨,你們的臉怎麼了?”
幾名保姆忙捂住臉,支支吾吾。
不願跟程溪月多提。
怕給徐珍珠知道了會一怒之下炒掉她們。
陸家高薪,在外麵打工她們也照樣要受氣的。
程溪月沒有再追問。
默默放下禮盒和果籃。
“這是送給徐阿姨的,祝她早日康複。”
保姆們替徐珍珠道謝。
程溪月送完東西,卻不著急走。
她留了下來,默默陪著徐珍珠。
保姆們隻道是這對前準婆媳還有一些往日情分在,所以也並未出聲叫程溪月離開。
程溪月安安靜靜坐著,刷著手機等。
半個小時後。
一個小時後。
病房未見來人。
她不禁挑眉。
陸景枝一向孝順,徐珍珠這次這麼大的手術,她竟然還沒過來?
讓她頗感意外。
但她不趕時間。
可以一直在這等。
總能等到她來。
至於會不會在這碰到陸景柏,再次被他騷擾。
她並不擔心。
陸景柏近十日都需要臥床。
他惜命惜腿,定是不會來的。
到了晚餐時間,程溪月叫了個人均2000的品牌餐廳外送。
請病房內這幾名陸家保姆吃飯。
她還幫她們點了甜品和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