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珍珠這次受的刺激太大。
直接送進了搶救室。
醫生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手術室門外。
陸景柏雙眼布滿血絲,頹然地彎腰坐著,雙手捂著臉。
每隔幾分鐘,他就抬起頭來看看手術室大門的動靜。
陸景枝也憤恨的在一旁。
哪怕徐珍珠剛剛才打了她。
可她依舊是她親生母親。
她還是來了。
讓人意外的是,程溪月竟也跟了過來,安安靜靜坐在較遠之處。
默默等待。
她麵色沉重,眉心微蹙,似乎對徐珍珠也有幾分關心。
程溪月剛剛跟來時,陸景枝是堅決不肯的。
是陸景柏一力護著。
不許陸景枝動她。
兩人這才勉為其難,麵上心平氣和的守在手術室外。
這次。
陸景柏是徹底被程溪月給感動了。
他想到了以前。
幾乎每次徐珍珠住院,程溪月都會過來探望。
此次亦是。
她的關懷如此真摯。
他以後,也定然會好好對待程父程母。
三人不知等了多久。
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
醫生搖著頭走了出來。
“病人今日受的刺激較大,距離昨日手術時間太近,現在......”
陸景柏拄著拐杖站起,急急問道:
“現在怎麼樣?”
醫生:“簡而言之,昨日的手術失敗了。”
“待病人情緒穩定後,家屬需要再約專家團隊,擇期另做手術。”
陸景柏一僵。
他神色茫然,痛苦地閉上眼。
直接癱坐回座椅上。
陸景枝則是直接發了瘋。
跳起來就要去打程溪月。
陸景柏顧不上內心焦灼,死死拉住她。
扭頭說道:
“溪月你先走吧,景枝情緒不穩定,免得誤傷你。”
程溪月已聽到搶救結果,原也不打算久留。
她起身。
正眼都沒瞧陸景柏兄妹倆一眼。
腳步一淺一深地走了。
陸景柏見她腳踝似乎受傷了,關懷問道:
“你腳怎麼了,還痛嗎?記得去看醫生。”
程溪月並未理會。
頭也不回離去。
出了急救室大樓,這才哼著小曲給季之淮打電話。
他正在開車,很快就能抵達醫院。
程溪月往沈婉清的病房走去。
路過花園時。
遠遠看到一個坐在輪椅上,由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推著的冷峻身影。
男人穿著普普通通的病號服,卻隱隱有種壓抑至極的攻擊性。
透著股莫名的陰冷。
是她上次偶然救下的那個男人。
程溪月腳步一頓,不著痕跡走了另一條路。
繞開了他。
男人靜靜坐在花園中曬太陽,並未留意到程溪月。
很快他麵前走過來一個20歲左右的少女。
她衝他揮手一笑。
“二叔。”
葉梟抬頭,眼神落在侄女葉嶼彤臉上。
他靜靜地看著她。
似乎在透過她,看向另外一個人。
但他很快收回視線。
她長得更像葉楨,並不像她。
兩個孩子都不像她。
真是可惜。
葉嶼彤湊近,替換掉保鏢,推著葉梟走。
“二叔,你的傷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站起來走路,哪天能出院?”
葉梟臉上沒什麼表情。
他的腿並無大礙,因有傷口這才坐輪椅將養著。
他對侄女既不熱情,也不抗拒。
隻淡淡答道:“不便透露。”
葉嶼彤討了個無趣,摸了摸鼻子。
二叔自小就是這般。
她也說不上,他到底是疼愛他們兄妹倆,還是無感或討厭。
平素,他幾乎從不主動跟他們說哪怕一句話。
見麵也沒有笑臉。
可。
一旦涉及到他們兄妹倆的利益受損。
他必然出手。
因此,二房三房那邊有所顧忌,便不敢大刀闊斧動手。
隻會暗戳戳的,東一下,西一下,不斷試探底線。
葉梟已教訓過他們數次。
所以,葉嶼彤思索著。
他平時雖明顯不喜大哥葉楨,心裡應當也是顧念著兄弟之情,是疼愛他們這侄子侄女的。
隻不過個性太冷罷了。
葉嶼彤出於禮貌過來探望,並未逗留太久。
很快在醫院大門處跟來找她玩的表妹寧悠然會合。
兩人已經上車,正欲啟程。
寧悠然扭頭看到窗外的某個頎長身影,突然叫司機:
“停車,快停車!”
車剛停穩,她火速解開葉嶼彤的安全帶。
“表姐,那個男神,快,我帶你去看。”
葉嶼彤還沒回過神,人就已經被拉下了車。
她笑著搖頭。
表妹這次的熱情,讓她頗感意外。
她很少這般積極雀躍念叨一個男人。
便配合她拉自己走。
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讓悠然念念不忘。
她還總在跟自己吐槽,男神的女朋友也不回她信息,不知道她多少錢肯讓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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