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淮輕輕地捂住她的美眸。
“彆看,會嚇到你。”
“我不怕,”程溪月回眸看他,報以一笑。
似乎心情還不錯。
看著陸景柏哭天搶地地大嚎。
她開心得很。
怎麼會怕?
前世沈婉清兩次發病後急急過世,她摸著她涼透了的手。
知道媽媽再也回不來了。
那才是真的可怕。
今生,她的家人全都好好的。
自她重生後,沈婉清沒有發過一次病。
她一直住在養和醫院,聽從醫囑,乖乖地配合醫生做每一項檢查。
度過這兩個月,以後隻要好好將養著,壽命跟常人無異。
陸家人前世害她全家。
現在家破人亡,是他們應得的。
再說,才剛倒下一個徐珍珠而已。
飯要一口一口吃。
仇要一個一個報。
陸景柏,陸景枝,陸炳坤。
甚至江秀芝和陸家小女兒。
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那個小女孩年紀雖小,現在還未上小學。
可過幾年就會知道,她麵上很會裝乖,私下卻很瞧不上程溪月。
暗地裡不斷對她這個大嫂使壞。
她在程溪月房門外潑油,往她的鞋子裡扔圖釘,剪爛程家人送給她的禮物。
還曾在她喝的牛奶裡下瀉藥。
是個天生的壞種。
程溪月見她年紀小,從不跟她計較。
可對方變本加厲。
致程溪月多次中招。
她還經常暗搓搓欺負家中傭人,遭多人投訴。
程溪月曾多次替她出麵擺平。
她向陸家人提出抗議,讓他們教育好她。
陸炳坤和江秀芝卻覺得她小題大做。
他們不光不教訓,反倒擺起了長輩架子,衝程溪月甩臉色。
說她作為大嫂卻沒有嫂子的大度。
這麼大的人了竟這麼小氣,跟一個小朋友斤斤計較。
說著說著,言語中又開始嫌棄她婚前失貞。
流過彆的男人的孩子。
今生。
就讓他們陸家人,自己關起門來好好享受那個壞種的壞好了。
陸景柏哭著跟到了殯儀館,辦了手續將徐珍珠安頓好。
他依舊聯係不上陸景枝。
打陸炳坤電話,他再次未接。
他隻得給他發信息。
【媽突然發病過世了,你趕緊過來殯儀館,協助安排她的身後事。】
等待良久,陸炳坤並未回。
他自然收到了信息。
可徐珍珠是死是活他毫不在意。
死了更好,省得離婚。
在他看來,自己跟陸景柏這個兒子已然離心。
日後就算他給他生出孫子。
家業也不能再給陸景柏。
已經撕破臉,陸景柏是斷然不會再給他好好養老的。
他能指望的隻有江秀芝以後給他生的小兒子。
現在和陸景柏最多隻能算是合作關係。
父子倆都想通過陸景枝肚子裡的孩子搭上葉家,好讓陸氏重新起勢。
能維持著表麵的平和就好。
他還得趁穩住陸景柏的這段時間,趕緊造娃。
給江秀芝母女倆找個隱蔽安全的地方。
讓她趕緊給他生下小兒子。
陸炳坤讓保姆把小女兒帶到樓下的遊樂場去玩。
一大一小的身影剛離去。
兩人就迫不及待地開始了。
“弄亂了我房間,一會不好跟女兒解釋。”
“行。”陸炳坤一口就答應了。
兩人來到徐珍珠生前住著的臥室。
開始了激烈的運動。
江秀芝款款擺著腰。
陸炳坤老當益壯,奮戰了許久。
陸景柏獨自在殯儀館等待許久。
既沒等到妹妹的手機開機。
也沒等到父親的回複。
他就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回他。
陸景柏頹喪回到笙悅府。
他腦袋嗡嗡響。
怎麼也想不通。
徐珍珠怎麼就這麼快過世了。
他極力想要保住母親的命。
當初為了她的命,選擇放棄妹妹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