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來到貧民窟附近的一家社區小醫院。
找到住院部的護士台,說明來意。
“請問梁菊香是住在哪個病房?我是她女兒的男朋友,特地過來探望她。”
護士在電腦上查看過後,搖了搖頭。
“並沒有叫這個名字的病人。”
陸景柏眉心一皺:
“怎麼可能?她已經連續住了幾年,一直住在這家醫院。”
護士:“真沒有,要麼你跟你女朋友再確認一下,看是不是搞錯醫院了。”
陸景柏兩人隻得離開。
上車前,陸景柏不知想到了什麼,叫停邱濤。
“先彆回去,帶我去貧民窟轉轉。”
邱濤推著他,調轉輪椅輪子。
兩人來到楊欣欣家門外。
很快有人跑著越過他們,拍響了楊家翻新過的鐵門。
“菊香,彆睡午覺了,三缺一!”
陸景柏示意邱濤。
兩人退後好幾步,躲在牆角。
楊母梁菊香很快笑容滿麵地與來找她的麻將館女老板一道出來。
“今天都有些誰?”
“還能有誰,你的固定搭檔,鐵三角。菊香,你最近手氣這麼好,已經連續贏了十幾天,今天可要繼續大顯身手。”
梁菊香哈哈大笑。
她嗓門大,中氣十足,一點也不像病了好幾年的樣子。
陸景柏遠遠地跟在兩個中年婦女身後。
看著他們進了一家棋牌室。
他從西裝口袋內取出幾根煙,笑著遞給門口閒聊的中年大叔們。
“叔叔,我老板想要在這買棟樓,好安置他的小蜜,我們剛才走了一圈,就河東邊第四家的房子翻新了看著不錯,那家人怎麼樣,有可能會賣房子嗎?”
中年大叔們接下陸景柏的進口煙,都很健談。
“小夥子,我跟你講,你還是考慮彆家吧,楊家不缺錢,她女兒前幾年榜上了一個大款,嘖嘖嘖,那個冤大頭不光把楊家女兒養得珠光寶氣,還幫她養……”
另一個人手舞足蹈打斷他,搶先道:
“對對,不光養她整天打麻將的老媽,還要養她的另外一個男朋友。”
有人疑惑問,“她跟餘家那個光頭,不是早分手了嗎?”
“哪裡分了!表麵上分了而已,餘家那混混整天吃喝嫖賭,家裡還新蓋了樓,哪來的錢?”
“就是,我都聽他媽親口說了,楊欣欣竟敢打掉她的孫子,她就讓她兒子整天上門要錢,聽說每個月能要到好幾萬呢!”
“這麼多啊……”聽者一臉豔羨。
陸景柏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眸色越來越陰沉。
幾人留意到了他的神色變化。
此時,有人察覺道:
“小夥子,你看著好麵熟,我是不是在哪看過你?”
這話一出,他們集體仔細地多看了他好幾眼。
“哎,你不是那個……,你不就是那個冤大頭麼?我看過照片。”
有人否認道:
“不可能是那個大少爺,他都好多年沒來過這貧民窟了,不然你以為梁菊香請著病假天天打牌,還領雙倍工資,對方怎麼從來沒發現?”
陸景柏心中發寒。
好一個請著病假打牌還發雙倍工資,他在彆人眼裡就是個這樣的蠢貨?
“你們說的那照片我也看過,應該隻是長得像吧,斯斯文文,一個類型的。”
“嗬嗬,不過照片上可是光著的,穿上衣服我認不出來。”
陸景柏轉頭看向那人,冷冷問:“什麼照片?”
“哦,就是楊欣欣跟那個大少爺的,兩人躺床上,光溜溜的……”
有一個中年大叔像是開始回味,吞咽了好幾口口水。
“梁菊香她女兒確實很騷啊,那胸,那腿,嘖嘖,我上次問她她女兒多少錢一次,能不能包夜,嘿,她一生氣,把牌桌都給掀了。”
“好在我撿到了其中一張照片,連續一個月,我對著那照片,天天掛手動擋。”
“哈哈我也撿到了,生怕我家那個婆娘發現,悄悄藏起來了,半夜爬起來像做賊似的偷瞄。”
陸景柏的臉色已經逐漸黑如鍋底。
他捏緊拳頭,艱難地閉了閉眼。
再睜眼,麵色已經很快緩和。
他輕聲問他們:
“我怎麼聽說那棟房子裡住的阿姨久病纏身,在社區醫院住院住了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