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月紅著臉，逃也似地回到養和醫院。
她已經收到消息。
楊欣欣和陸景枝約的兩台流產手術都未能進行。
楊欣欣被餘大飛打了一頓後拖走。
沒看到陸景柏的身影。
楊欣欣的兩個男人並未起衝突。
陸景枝則是被她爸陸炳坤給帶走的。
今天，她還正常去學校上了課。
左手依舊纏著厚厚的紗布，包紮得嚴嚴實實。
餘光不經意間對視上，就會看到她朝著自己一臉怒視。
程溪月非但不生氣，還衝她甜甜一笑。
“景枝，徐阿姨陡然過世，你節哀啊。”
“對了，怎麼沒看到你在朋友圈發訃告，葬禮是在哪天舉行？”
“我一定參加，送徐阿姨最後一程。”
陸景枝臉色煞白。
她也是昨天回家在家裡沒看到徐珍珠，這才知道她已經死了。
陸景枝心裡五味雜陳。
雖徐珍珠對她不見得有多疼愛，且最近又乾了這麼多讓她對她失望至極的事。
可她畢竟是她親生母親。
二十餘年的親子時光，不是一下子就能磨滅的。
她會心痛。
會難過。
夾帶著一絲絲內疚。
她再也沒有媽媽了。
就連她最後一麵都沒見到，徐珍珠就已經被燒成了灰。
家裡的阿姨說過，程溪月昨天可是親眼看著徐珍珠蓋著白布被抬出去。
她明明知道！
她知道她剛死了媽，故意來笑話她。
陸景枝捏緊拳頭，撲上來就要打程溪月。
“賤人，你怎麼這麼賤，我要撕爛你的嘴！”
蔣璐護著程溪月，一把將她狠狠推開。
“發瘋就該去精神病醫院，彆在學校發。”
“有我在，我看你敢動小溪月一根手指頭。”
程溪月淚眼汪汪地看著蔣璐。
似是想起了什麼，遺憾地說了句：
“璐璐姐，你對我真好。”
“我好喜歡你，你要是我嫂子就好了。”
蔣璐耳尖微紅，不自在地撇開了頭。
“瞎說什麼，我們是好閨蜜。”
程溪月這次仔細地觀察了蔣璐的神色。
自是看到了她麵色微赫，耳尖紅了。
這麼多年，她從未認真留意過蔣璐在聽到“程渡”、“嫂子”後的表情。
難道季之淮說的是真的？
這不可能啊。
璐姐難道瞎了？看上她哥那種老古板。
在心裡吐槽的同時，程溪月內心湧出一股狂喜。
蔣璐要是真成了她嫂子，那她們以後不就真的可以做一輩子閨蜜了？
也不用擔心對方老公會有意見。
不行，她得想想辦法，極力促成這件事。
陸景枝聽到精神病院的字眼，眸色更是紅到快要滴血。
衝上來就要打蔣璐。
蔣璐直接單手製住她，陸景枝掙脫不開，毫無還手之力。
緊接著，蔣璐一腳就把她踹得老遠。
程溪月已經在一旁誇上了：
“璐璐姐，你好帥。”
蔣璐被哄笑，還衝程溪月眨了眨眼。
“當然，我十年的散打可不是白練的。”
“陸景枝這種弱雞，我還不放眼裡。”
“她下次再敢找你麻煩，你ca我，我立馬做你的打手，給你出氣。”
程溪月雙眸都笑成了月牙。
蔣璐看著她，忍不住說：
“小溪月，你真的好可愛，打小我就想要一個像你這麼可愛的妹妹。”
“可我爸媽沒能生出妹妹，隻生了蔣曜那個淘氣的家夥。”
程溪月趁機說：
“做不成你妹妹，那我就做你小姑子好了，小姑子也是妹妹。”
蔣璐一愣。
怔怔地看著一臉甜甜笑著的程溪月。
她莫不是發現了什麼？
蔣璐很快搖頭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