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重點是，看姐夫這樣子，應當是信以為真了。
怎麼會......
他姐跟前任的光輝事跡，他這個當弟的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兩人是怎麼牽的手。
什麼時候親的初吻。
甚至，就連是哪一天睡的。
他都知道。
因為那天，三個人一同出去吃喝，飯後姐姐叫他：
“寧浩，你先滾回家。”
他不想滾，還要纏著哥哥。
寧柔笙直接踹了他一腳：
“我今天要睡他，你不回去，難道你也想睡他？”
嚇得寧浩拔腿就跑，嘴巴都來不及擦。
姐姐第二天一大早，天蒙蒙亮才回來。
還給他打電話，說她腰酸腿痛，叫他不要驚動爸媽和大哥，來牆角接住她。
寧浩偷偷摸摸，穿著個睡衣就從房間裡出來接人。
兩姐弟跟做賊似的。
寧浩一臉忐忑地問，“姐，真睡了？”
寧柔笙點頭，看起來還有點回味：
“當然，他一開始還不肯，半推半就的，最終屈服了。
“我在上麵，嘿，是我睡了他。”
寧浩這名初中生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他心驚膽戰，“姐，要是給爸媽知道，會打死你的。”
寧柔笙不以為意：
“這有什麼，我都成年了。再說，你不告訴他們不就好了。”
寧浩還想再說點什麼。
姐姐已經叫他滾了。
此刻，回想起這些。
寧浩都覺得詫異。
她跟前任談了那麼久。
他姐自己親口說什麼姿勢都試過了。
他寧浩雖未吃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跑的。
這種事，熟不熟練，不是一試便知？
葉楨怎麼可能會不知情。
寧浩低著頭，輕撫著額。
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腦子都快打結了。
偏生葉哲修並不放過他。
“不像我二舅，哈哈，他就沒談過，整天不是胡吃海喝就是去飆車。”
“都快四十歲的人了，初戀還在呢。”
寧浩：“......”
“二舅害羞了，他臉紅了。”
寧浩無奈。
小鬼，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有了葉哲修的這一陣笑鬨，氣氛果然輕鬆了不少。
午餐是在草地上吃的自助餐。
程家提前安排好了彩色氣球。
請了小提琴樂隊過來演奏。
巨型長條餐桌上鋪著整潔的白色桌布。
餐品是直接從五星級酒店預定，今早現做的。
飯間，大多數人都圍著程溪月和季之淮這一對在轉。
寧柔笙提早吃好了。
便在不遠處，獨自一人休息。
寧浩也已吃好。
他並未吃多少。
實在是今日思緒太繁雜。
一向是個吃貨的他，都吃不下。
“姐。”
寧柔笙見弟弟走了過來，衝他笑了笑。
一臉關懷地問他：
“你就吃好了？我看你好像沒吃多少，會不會餓。”
寧浩低頭，看著姐姐這溫溫柔柔關心自己的樣子。
她的心情看著十分不錯。
但並不過分張揚。
遠不及那幾年那般的活力，活潑。
像是回到了她從小到大，一貫在父母長輩眼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