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淮點頭,笑道:
“是要大辦壽宴,不過並未邀請葉家人。”
“嗯嗯。”程溪月乖乖地點了點頭。
她輕輕地擁住他。
“季之淮,你才剛回葉家沒幾天,都已經跟你二叔打了三架了。”
“白天一邊要打理葉氏集團的工作,家裡也主要是你在管家和製定新規。”
“現在又要處理幾大家族之間的交際,會不會太累了?我擔心你身體吃不消。”
季之淮隻是笑:
“公司和家中都已經處理好,又有裴銘軒在,不需要再額外費什麼心。”
“我前幾日正好找福伯要了各大家族的往來情況,發現點異常,就想及時解決掉。”
“等把這些事情全麵處理好,我就可以安安心心陪你待產了。”
“怎麼,”他挑眉問她:
“開始心疼你老公了?”
程溪月紅著小臉,微微點了點頭:
“我覺得慢慢來也行,你這進度也太快了。”
季之淮緩緩地舒出了一口氣。
輕聲又笑。
“一開始我隻是想快速掌權葉氏,好讓我去跟你爸媽提親時更有把握能成。”
“後來,可能是我想快速證明給我爸看。”
“因為我爸......他真的太好了,我就很想替他爭口氣,成為他的驕傲。”
“你現在做到了,葉叔叔已經完全視你為他的驕傲。”程溪月堅定說道。
“嗯,”季之淮的大手輕輕撫上程溪月的小腹。
感受著她肚子上的體溫。
一想到這裡孕育著三個他們的孩子。
他還是激動不已。
“寶寶,我爸說等他和我媽媽旅行回來,他們就會提前做好準備,好好迎接我們三個寶寶的到來。”
“我爸還說,”提到葉楨,季之淮眸色中滿是對這位親生父親的濃烈孺慕之情。
“我爸說他要親自幫我們帶大這三個孩子。”
“以彌補未能從小陪伴我長大的遺憾。”
程溪月亦很期待三個小朋友的出生。
她雀躍道:
“太好了,葉叔叔這麼溫和,以後三個寶寶都會帶得很乖很可愛。”
“千萬不要像你。”季之淮取笑道:
“談了兩年都說我隻是你的好朋友,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
程溪月的笑意馬上淡了下來。
輕聲哼了一下。
小臉已經開始皺起。
“季之淮,這舊賬你還要翻多久?”
某男:“翻到天荒地老,翻給我女兒聽,叫她長大了千萬不能辜負那個像她老爸一樣深情的男人。”
程溪月篤定地搖頭:
“不信。”
“你現在風涼話不要說太早,閨女真被男生拐跑了你肯定得急。”
季之淮終於從取笑中冷靜了下來。
“放心,閨女有我這麼優秀的老爸,普通男生她肯定瞧不上。”
他再次伸手。
一臉柔情,輕緩地在她腹部輕撫。
這對有情人輕輕相擁著入眠。
城市的另一頭,第三人民醫院普通三人間病房內。
下午時,陸景柏緩緩蘇醒。
他的腦袋昏昏沉沉,頭暈惡心。
手腳皆無法動彈。
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何處。
嘴唇乾涸,喉間冒火,渴到了極致。
“水......我要喝水......”
一開口,聲線暗啞得驚人。
完全不似他平素的嗓音。
等了不知道多久,護士過來幫他換打空了的吊瓶。
見護工不在。
垂眸看向陸景柏明顯缺水的唇,搖頭輕聲地歎了一口氣。
取來吸管,好心地喂他喝了一些水。
這人昨晚送來急診時已經昏迷。
進一步檢查後發現他完全喪失了做為男人最基本的同房和生育能力。
且左腿遭嚴重碾壓損毀。
隻得截肢。
這男人看著年紀輕輕的,長得也挺帥。
小小年紀就成了缺一條腿的殘疾人。
真是太可惜了。
將他送來醫院的那個中年男人自稱是他爸。
可壓根不管他的死活。
給他簽了手術同意書,交了醫藥費後,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把一個剛截肢的病人全權交給臨時護工照料。
他這也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