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柔笙的摔倒來得太過於突然。
等葉梟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死死地護住她,兩人滾至了山坡底下。
停下後。
葉梟感覺自己雙臂跟後背一陣火辣辣地疼。
他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已經挨了兩個響亮的巴掌。
葉梟的臉又被打得通紅。
他冷嗤道,“葉楨知道你的真麵目嗎?”
“你在他麵前裝了20年,一見到我就原形畢露了?”
話音剛落。
臉上又挨了兩個巴掌。
葉梟:“......”
也沒事。
他多年前就被打習慣了。
她就是這樣一個暴脾氣的人。
隻有葉楨那個瞎子才會四處誇讚她溫柔似水善解人意。
寧柔笙打完人,正欲掙脫他的懷抱爬起來。
葉梟不鬆手。
她再打。
他抱得更緊。
寧柔笙氣急。
“葉梟,你真是不要臉。”
“齷齪。”
“我瞧不起你。”
他不怒反笑,唇角帶著一絲嘲諷:
“還不是跟你學的。”
“我可遠遠沒有你當年那麼不要臉。”
她用儘全力,可男人的手臂就是紋絲不動。
他單手便輕而易舉將她的雙手整個製住。
他已經很久沒有同她如此親近了。
葉梟溫柔地抬眸看向她。
空氣如同靜止了一般。
他緩緩伸出手,將她的碎發撩於耳後。
幫她整理好淩亂的頭發,摘掉發間的青草。
又幫她拍了拍外套上的泥土。
葉梟用手指輕輕卷著她的一縷秀發,目光繾綣柔情,放至唇邊輕吻一下。
他多想時間就停在這一刻。
卻聽到她煞風景的怒罵。
“葉梟,放開我。”
“你真是變態。”
“被打還笑得這麼蕩漾。”
葉梟挑了挑眉:
“你怎麼不說你自己當年更變態,還是個跟蹤狂,騷擾狂。”
寧柔笙感覺到腰間的手臂力量收得更緊。
隻得憤憤停止了怒罵。
他再次在她發間重重地嗅了一口。
涼涼地問她:
“寧柔笙,你到底是為什麼會移情彆戀啊?”
“是我沒他有錢,沒他長得帥,還是沒有他那麼愛你?”
“我哪一點不比葉楨強?”
“還是說,”他眸色嘲弄道:“他更能滿足你?”
“我們當時,你可是整天纏著我,甚至是經常通宵的,我不信他比我更強。”
寧柔笙聞言。
簡直不可置信。
“葉梟,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你真是有病,讓我惡心。”
豈料他抱得更緊。
寧柔笙怒到臉紅,“你!”
她死命掙脫也掙紮不開。
且因為長時間想跟這男人保持距離,她一直費勁地抬起脖子。
此時脖頸已經開始有些發酸。
最讓她難堪的是。
葉梟抱著她這麼久。
她竟很出乎自己意料的,一絲反感也沒有。
反而覺得......有幾分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寧柔笙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明明應該很討厭這個瘋子的。
可為何會這樣?
“葉梟,你給我鬆手。”
男人不動。
寧柔笙:“我不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些心思的,但我老公才是我的初戀。”
“你為什麼要編造這些子虛烏有的事,壞我名聲?”
“嗬,”葉梟沒忍住,冷冷地諷笑。
“初戀?你說葉楨是你的初戀,那我又算什麼?”
“我們都睡過不知道多少次,第一次還是你非得強迫我的,你現在轉頭就說另一個男人是你的初戀。”
“明明什麼姿勢都試過了,我卻連個前男友都不算?”
寧柔笙察覺到他現在的情緒似是失意,手臂有放鬆的跡象。
忙掙脫著坐了起來。
反手又甩了他兩個重重的巴掌。
葉梟抬起手背抹了一把臉,“你打上癮了是吧?”
他的眸色還帶上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就知道打我,怎麼從來不見你舍得打葉楨?”
“你今天打了我多少個巴掌,我通通記下了,你打我幾個,我回去就揍葉楨多少頓。”
寧柔笙一聽他又要打葉楨,這才急了:
“葉梟,我和我老公到底是哪裡惹你了,你為什麼要這樣汙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