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楨怔住的同時,猛地喘了一口氣。
整個人劇烈咳嗽起來。
他開始又哭又笑。
一旁的女催眠師見狀很快離去。
將這整個空間全部留給葉家人。
福伯亦是特彆地吃驚。
今日這專家是他們從彆處請來的。
此事牽連到葉楨的顏麵,必然是找的信得過的人。
這催眠結果肯定不是葉梟跟寧柔笙能乾涉得了的。
所以。
太太真的是冤枉的?
這些全是葉梟一個人做的惡?
葉楨此時的心情也差不多。
柔笙是無辜的。
他差點就冤枉了她。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對葉梟更加憤恨。
自己是他親哥,而柔笙是她大嫂。
他怎麼可以......
真是豬狗畜牲不如!
葉楨此時真恨不得能將他千刀萬剮。
他回過神,很快一臉柔情地將妻子抱起。
帶著她回到了葉宅。
回家後,寧柔笙仍在沉睡。
葉楨和福伯單獨來了書房。
兩人相對而坐。
久久不曾言語。
福伯感慨萬千,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倒是葉楨先發了話:
“此事必須要瞞著我媽媽跟我太太兩人。”
“柔笙本人並不知情,她隻是受害者。她如果知道了會多麼的難受,我真是不敢想。”
福伯此刻再次聽到葉楨的這兩句叮囑。
也不再拒絕了。
畢竟。
她倆確實都不宜知情。
“瞞著老太太和太太兩人,這些都好說,可葉嶼修那邊......”
“他的股份跟總裁之位該怎麼辦?”
葉楨頓覺一陣心痛。
那麼優秀的長子,他曾經的驕傲。
竟不是他親生的。
他默了默,“先不動。”
“不然我怕動作大了,柔笙要知道這事。”
“後麵再慢慢想辦法解決。”
福伯一噎。
為了顧及寧柔笙的感受。
葉楨這受害者反倒要看施暴者之子的臉色。
真是沒天理!
不過,讓福伯略感安心的是,葉楨今日的種種表現。
似乎比他想象中要堅強得多。
他先前很是擔心葉楨會想不開。
現在總算鬆了一口氣。
福伯剛念及此處。
就見葉楨緩步朝衛生間內走去。
他很快到了洗手池邊。
“噗——”
葉楨一口鮮血直接狂噴了出來。
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半個洗手間。
把福伯嚇了一大跳。
他直接就心疼到哭了。
是啊。
葉楨哪有表麵上看到的那般堅強。
這種事。
是個男人都沒法過去。
他隻得扶穩他,趕緊呼叫家庭醫生。
季之淮是在下午得知葉楨就醫了的。
一開始家庭醫生照樣閉口不提具體原因。
但想要撬開一個人的嘴並不難。
他如法炮製,威脅對方若不說就將之開除。
很快問到了。
一聽到葉楨竟吐了血。
季之淮極為擔心。
班也不再上,連忙往家中趕去。
待他趕到的時候,葉楨的房門緊閉。
福伯親自坐在門口守著。
“先生睡下了,不太方便見人。”
季之淮神色焦急,擔心老爸的身體:
“我不打擾我爸,隻是進去看看。”
福伯依舊搖頭。
季之淮趁其不備,直接一把將他拎開。
衝了進去。
葉楨哪裡睡著了。
他正安安靜靜地穿著一身素色睡衣坐在沙發上。
眸色定定地凝視著前方。
像是放空了,正在發呆。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