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淮思緒繁雜,睡得極淺。
早上在程家給程溪月做好早餐,並喂她吃下。
同時給還在睡懶覺的妹妹葉嶼彤留好早餐後。
送了程溪月上學,便早早回到葉宅。
臨近葉家時,還未上島,就見入島之處的公共區域拉了好幾條橫幅。
【私生子葉梟血統不純,滾出葉家】
【葉梟不敬父親和嫡母,目無兄長,即日起從葉家除名】
葉家二房三房的人正熱血沸騰地喊叫著讓葉梟滾出葉家的口號。
自從葉梟被認回葉家開始,這二十多年來他們苦他久矣。
一直受到他的脅迫和威壓。
敢怒不敢言。
天天盼著大房內亂,盼著葉梟被趕走。
這樣他們這兩房便在葉家無所畏懼。
可不管他們如何在中間挑唆葉楨和葉梟的兄弟之情。
葉楨這個嫡兄就是不跟弟弟計較,一直允許他被留在葉家。
可現在不一樣——
轉機來了。
昨天大房的管家福伯突然聯絡葉家二房三房,說要開祠堂,將葉梟從族譜上除名。
二房三房的眾人高興得歡呼。
有得罪過葉梟被他給禍害過的,甚至激動到一晚上沒睡。
大房現在終於內亂了。
好啊。
好。
真是太好了。
隻要把葉梟趕走,留下葉世勳和葉楨父子根本守不住家業。
他們二房三房一定提議重新分配股份。
要求分更多的錢!
尤其是那個孫女葉嶼彤,一個遲早要嫁人的丫頭片子。
她有什麼資格分葉氏的股份?
還跟她二哥一個嫡子,男丁分得一樣多?
一毛都不能留給她。
季之淮叫司機停車。
冷冷地睨著麵前眾人。
大夥也紛紛看到了他。
說實話,這人才22歲就當上掌權人,二房三房現在都隻能聽命於他。
他們特彆地不服氣。
以前有葉梟在,他們都知道葉梟護著侄子侄女。
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葉梟,所以不敢動葉嶼修。
現在不一樣了。
葉梟自己都馬上就要被趕出葉家,重新滾回他的貧民窟去跟野狗搶食了。
見季之淮走近,麵色冰冷。
二房三房的人現在絲毫不懼。
他們開始七嘴八舌提要求:
“喂,姓季的,我們對之前老太爺分配的股份表示不服。”
“二房三房人口眾多,而你們大房才幾個人?葉世勳分得太多了,不合理。”
“你把你手上的股份全部吐出來,重新分配,就按照你同輩份的子孫數量平分。”
“你一個半路認回來的兒子,沒道理你一人獨大,我們不同意!”
季之淮走得很近了。
並不回應他們的這些問題。
隻是跟他們確認:
“你們今天在這裡鬨事,福伯沒管你們嗎?”
二房三房的人聞言直接笑了。
“就是福伯提議要把葉梟從族譜上除名的。”
“再說了,”有人附和道:
“彆說現在葉梟馬上就要滾蛋,就算是以前,福伯也管不了我們。”
季之淮蹙眉,開始套他們的話:
“不信。”
“福伯一個管家,怎麼可能連你們二房三房的人都管不住?”
有人“哈”了一聲,“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福伯不是憑能力坐上這管家之位的,他憑的是跟你老爸葉楨的私人交情。”
“你爸是個弱雞,拎不清,你這兒子又能好到哪去?”
季之淮的表情沒什麼變化。
隻是冷冷問:“我爸哪裡弱雞了,說來聽聽?”
有二房的堂叔直接就開口了:
“上次你未婚妻的前婆家找上門,你爸都不敢拿他們怎麼樣。”
“就叫福伯跟他們臉紅脖子粗理論半天,最後隻得好聲好氣地將他們給請走了。”
季之淮聽聞此言。
麵色更冷。
眸色染上了戾氣。
眾人見他這表情,“嘿,你不知道這事嗎?”
“哈哈,你老婆都被人公開貼臉開大了,你還被蒙在鼓裡呢。”
“虧得你之前在公司的時候那麼威風,逼著我們簽股權轉讓協議,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真是笑死人了。”
“不愧是葉楨的兒子啊,就是孬。”
季之淮垂眸,淡淡地提醒這位堂叔:
“首先,我爸隻是個性溫潤,不許你們說他孬,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那位堂叔直接哈哈大笑。
伸手指了指自己,朝著季之淮挑釁道:
“你有種就來啊。”
“彆光嘴上耍威風,現在就上。”
“你們大房現在沒了葉梟撐腰,我看你敢把我怎麼樣。”
季之淮偏過頭,問旁側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