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搖頭,“口頭沒問她,萬一她真是受害者,知道了要傷心的。”
“我們帶她去做了催眠,在她的認知裡,你肯定是葉楨的。”
季之淮眉頭狠狠一皺。
思緒一時間變得複雜。
這......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
那與他所接觸和了解到的葉梟本人完全不符。
但人不能光看表麵。
也可能是因為他藏得夠深。
如果這是真的。
他若真的卑鄙地在他媽媽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這等齷齪事。
他一定弄死他。
當然。
他也絕不會聽信一家之言。
他會一一親自去驗證。
季之淮起身離開。
“爸,你好好休息。”
葉楨依舊不回應他。
季之淮歎了一口氣。
正欲去寧柔笙的房間。
憶想她說想要他每天送一束花給他。
他現在確實每天都有買。
便去樓下抱了上來。
進入寧柔笙的臥室。
破天荒地發現她竟醒著。
季之淮自然地衝她笑了笑:
“媽,你還沒睡?”
寧柔笙看到大兒子,眉眼很快染上愉悅。
她朝兒子招了招手,接過他手上的百合花。
“我今天睡得很早,已經睡醒了。”
季之淮很自然地在床沿坐下。
“媽,這兩天你有去探望爸爸嗎?”
“嗯?”寧柔笙有些疑惑。
“他好好的,探望他什麼?”
季之淮頓住。
媽媽不知道老爸吐血兩次還病倒了?
他們是夫妻,且就在隔壁房間。
她就算是隨便過去看一眼,都能發現。
她......不關心葉楨?
難道真如程溪月所說,媽媽在整個葉家隻關心自己這個大兒子?
程溪月當時跟他說的時候。
他還不以為意。
畢竟自己剛認回,母親更為關愛他,想要彌補他丟失這些年沒能陪伴的遺憾。
弟弟妹妹也說可以理解。
可之前跟葉梟打了幾架。
他自己正在打著,是沒留意。
程溪月說寧柔笙一直在緊張地關心著他。
並未理會被踹了一腳的葉楨和屁股摔到地上的葉哲修。
季之淮思及此,真是沒崩住。
他直接開口問了:
“媽,你愛老爸嗎?”
寧柔笙聞言沉默了。
就在他以為她沒聽清楚,準備再問一次時。
寧柔笙緩緩開了口。
她不打算瞞著自己的親兒子,哪怕他就是葉楨之子。
“算不上愛。”
“他是個好人,我們多年夫妻,相敬如賓。”
季之淮:“......”
葉楨被發好人卡了?
季之淮索性直接問到底:
“這麼多年來,你們好像也沒儘到夫妻義務?”
真不是他八卦。
而是,誰家夫妻20年不同房的。
真是聞所未聞。
就這,外界還一直傳聞他們恩愛多年。
季之淮仔仔細細地睨著寧柔笙麵上的表情。
她絲毫不見害羞的神色。
“我好像對這事興致不高。”
“當初是以為你不在了,葉楨提議再生個孩子緩解我的喪子之痛,我就答應了。”
“但我叫他關燈,我不想開著燈。”
季之淮的額間突突地跳。
她對自己這葉梟之子如此喜愛,自然而然的上心,打架了會很心疼幫他上藥。
對葉楨那對龍鳳胎的生活習慣處處記不得不說,摔了也不會去扶。
之前聽妹妹說,媽媽從不把他們送的禮物或花束放房間。
可自己這大兒子剛回來,送她一束花,她立馬就開開心心擺床頭了。
要不是福伯確認已經給寧柔笙催過眠。
他真要懷疑葉梟才是她的真愛。
真愛之子定然是不一樣的。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儘快跟葉梟做個親子鑒定。
季之淮沉思片刻。
雖他實在不想媽媽再多跟葉梟接觸。
但現在他自己沒法拿到取樣。
隻能托媽媽過去一試。
不行另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