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軍回來後,見寧浩正逐一拾起那剛才被他甩落一地的吃的。
他小心翼翼地把食材抱去廚房。
又連續跑了冷庫數趟,再度抱出來不少。
彭軍看他這陣仗。
“你準備讓你姐夫晚餐做多少個菜?”
寧浩:“60個,數我都已經數得正正好好。”
說著,他已經開始在摘菜洗菜了。
葉梟也走了過來。
涼涼地睨了寧浩一眼。
“撐不死你。”
寧浩不理會他的取笑,厚著臉皮。
“我挨了打,不得要點補償?”
彭軍打電話叫了人過來收拾一地狼藉的客廳後。
也來到廚房。
他雖跟寧浩日常拌嘴。
但此刻看他這被打得這麼慘的臉。
也不得不感歎,肯定很疼。
這家夥好吃,看在他挨了打的份上,他也麻利地卷起袖子開始幫起了忙。
三個中年男人開始為了這60道菜忙碌。
寧浩腫著整張臉不斷“嘶嘶”喊疼,手上一邊在快速處理著菜。
樣子看著有點狼狽滑稽。
突然想起什麼,寧浩將手中正洗著的菜一扔。
“我要吃蛋糕,喝糖水,還要喝湯。”
說著,又跑去了冷庫。
這下,就連彭軍也忍不了,“你上輩子餓死鬼投胎吧!”
寧浩再次將這些食材也搬了過來。
三人便繼續忙碌著。
都極有默契地不再提及寧柔笙。
彭軍是看著葉梟將身份證扔給寧柔笙的。
誰家好人天天把身份證放身上。
還是之前寧浩幫他解了惑。
自從上次寧柔笙突然襲擊,在半夜2點跑過來後。
葉梟就開始天天把身份證揣身上。
寧浩說。
姐夫這是盼著他姐哪天突然腦子抽風,要把葉楨給踹掉,拉著他去領證。
他得隨身帶著身份證,時刻準備著。
此刻。
彭軍再次歎了一口氣。
寧柔笙已經離開了20餘年。
要回來早就回來了,哪會等到現在?
葉梟的希望百分之百會落空。
他隻求那個女人不要再來搞事情。
免得這個癡情種又要一次又一次地傷心。
寧柔笙離開後。
隨意看了眼葉梟簽下的字。
“霍梟。”
她怔了一下。
趕緊取出他的身份證一看。
葉梟的身份證上,還真是叫霍梟。
怎麼他原來並沒有改回葉姓?
這些小細節寧柔笙不管。
她很快回到長子所在的這棟樓內。
季之淮一直在書房內等待。
等回來的結果。
出乎了他的預料。
——寧柔笙不僅讓葉梟喝下了水,拍下他自願的視頻。
——拿到了數張葉梟簽了字的空白紙,葉梟的身份證。
——還打了他四個巴掌。
季之淮安安靜靜坐著。
聽寧柔笙詳細描述了全程後。
點開剛才拍下的視頻。
葉梟不光是極度自願做的這些。
還在短時間內將一係列事宜全部安排好。
他先是支開衝動易怒的寧浩。
畢竟有他在那水便喝不成。
又刻意留下彭軍。
讓彭軍見證此事是葉梟自願的。
如若葉梟因此出事,彭軍反倒能成為寧柔笙在他那幫兄弟麵前的保護傘。
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他已經將這一切安排好。
這樣的個人能力。
甩他老爸葉楨豈止幾條街。
這哪像親兄弟?
也是。
葉梟當年高考考了海市前十,智商極高,人亦機敏。
身邊又有那麼多死忠的手下。
想要對付他。
按理來說非常非常困難。
得找著他為數不多的個人機密,對症下藥,且經過多番測算才可能得手。
可現在。
寧柔笙拿著一瓶明顯開過的,連包裝都撕掉的不明液體。
他直接一口就悶了?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