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柔笙麵露驚喜。
她沒想到兒子會正好認識她當年的那個老朋友。
正欲一口應下。
卻聽門口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季之淮揚聲道:“請進。”
葉楨推門進來了。
見這母子倆看到自己時有些意外的表情。
不禁苦笑。
“柔笙,你搬家了?”
寧柔笙點頭,“我搬過來跟嶼修一起住。”
葉楨擠出一絲不算自在的笑。
正欲問她為何會突然搬家。
突然睨見她脖頸間那條黑色的圍巾,陡然一驚。
葉楨眯著眼,快步上前。
“這圍巾......上麵印著什麼字?”
葉楨伸手一扯。
隻見上方清晰地繡著一個“梟”字。
“這是葉梟的圍巾?”
“你戴著他送的圍巾?!”
寧柔笙直接將之取了下來。
垂眸一看,上麵還真是繡了一個字。
不過她先前沒留意,是兒子係的,她就戴了。
寧柔笙還未來得及多做解釋。
葉楨已經抖著唇,眸色緊張地盯緊她:
“葉梟成功追到你了是嗎?你要去他身邊了?”
寧柔笙微微蹙眉,耐著性子解釋。
“不是。”
“隻是一條沒人戴過新圍巾,保暖用,上麵有字純屬巧合。”
“嗬。”葉楨冷笑。
“今晚有人看到葉嶼修帶上你和哲修、嶼彤,還有程溪月,一大家子人去他親生父......去葉梟那裡聚餐了。”
他這才急得給他們母子三人都打了電話。
可沒有一個人接。
也是剛剛才知道,小兒子也搬來了這裡。
他現在所住的那棟樓,隻剩下他一個孤零零在住了。
一家四口,妻子卻帶著他的兩個孩子住到了葉梟的兒子身邊。
真是讓他難堪。
寧柔笙反駁他:
“葉楨,你胡說些什麼,什麼叫我會去葉梟身邊?”
“今日之所以去葉梟那裡吃晚餐,是因為嶼修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請教他。”
葉楨見她否認。
情緒稍緩。
但很快麵帶一絲不屑。
他睨向季之淮,話卻是對寧柔笙說的:
“葉嶼修這麼強,還需要請教嗎?”
“再說,葉梟哪有什麼管理大集團的工作經驗?”
季之淮在一旁接話。
“爸,葉梟他生長在貧民窟,卻憑借著頭腦和雙手白手起家,他一人的身價可抵整個葉氏。”
“葉梟身上自然會有閃光點,有可取之處。”
葉楨現在完全聽不了這些。
更加不想聽葉梟的親生兒子誇他。
譏諷道:
“人家在道上混,雙手沾滿血,私下指不定怎麼陰暗齷齪。”
“不然一個在貧民窟與狗搶食的人,怎麼可能將家業做大至此。”
葉楨越說越氣。
“乾他這一行的,想必也沒多乾淨,私下指不定被手下塞過多少個女人。”
季之淮聞言。
微微蹙眉。
據他近期了解到的。
葉梟這麼多年下來生活在葉家,皆是一個人孤零零地住在那棟偏僻的樓裡。
季之淮近日掌管葉家,自然也知道他的日常出行。
葉梟一回到葉家,基本不再外出,整夜都在家。
不賭博。
不酗酒。
不泡吧。
又跟寧浩形影不離。
所以。
也不存在去找什麼女人亂搞。
再加上對寧柔笙癡情至此,為了她連命都能豁出去,私生活應是很乾淨的。
季之淮念著今日去找孟岩求證之事。
便不與葉楨爭執。
但還是客觀地說了句:
“爸,葉梟不是那種人。”
葉楨見他曾經最為寵愛疼愛,視他為驕傲的‘大兒子’竟如此偏袒葉梟。
內心更是憋悶。
可有柔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