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梟繞過這老父子倆,跟在寧柔笙身後入內。
他看著前麵的那道纖細身影直接來到沙發上摁了開關在看電視。
一旁的女傭遞給她乾淨的溫毛巾擦手。
她也毫不客氣擦了。
隨手叉著早就切好的新鮮水果開始吃。
葉梟再一次覺得很服氣。
“寧柔笙,真把這當自己家了?”
毫無反應。
她絲毫不理他。
葉梟無奈,隻得也在沙發上坐下。
還直接坐到了寧柔笙身側。
寧柔笙轉頭睨了他一眼。
她感覺到了,自己對於他的靠近一點都不抵觸。
美婦人的秀眉再一次微蹙。
為什麼這段時間接觸下來,對葉梟感覺越來越熟悉。
可這些年來,他們分明沒有接觸。
真的很奇怪。
她跟葉楨夫妻多年,他無數次提出想要過夫妻生活。
她都不願意。
就連他想親她,她也躲開了。
她真以為自己是個天生的性冷淡。
這些年,葉楨也沒來強的,算是很尊重她了。
為什麼剛才葉梟動作如此緩慢的親過來,她反而呆住了一般不知道要躲?
而且,她是活到這把年紀才知道。
人一接吻,就有可能把腦子給丟了的,自己在乾什麼動作都不知道。
等她回過神來,她確實是在抱著葉梟。
寧柔笙甩甩頭,不再去想。
身後的霍辭見寧柔笙絲毫不搭理葉梟,立馬笑出聲。
開始笑話葉梟,“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葉梟有樣學樣,也絲毫不理他。
霍辭落了個尷尬。
隻得低頭跟老父親說,“確實是一物降一物。”
畢竟能降得住老父親的人不多,他這侄子算一個。
霍鬆年也不理他。
霍辭無語。
這一老一青都不理他。
他隻得厚著臉皮在一側坐下,開始找話題。
“梟梟,最近忙嗎?”
“你直接搬回霍家住吧,這裡才是你的家,你爺爺和我以後絕不乾涉你的自由,也不再抓你了。”
“想什麼時候走,隨時都能走。”
霍鬆年踢了他一腳。
霍辭立馬補上一句:
“就是要記得回來。”
“這裡既然是家,你每周至少得回來個三四趟。”
葉梟開始在幫寧柔笙遞水果。
這下,她就連伸長手去取水果這個動作都不需要做了。
聽聞霍辭的話,他涼涼回道:
“在追妻,怎麼,你這鰥夫能幫得上忙嗎?”
霍辭瞬間一怒,侄子這嘴真是有毒。
“我他媽.....”
“咳。”
一句咳嗽聲把他的怒罵給生生打斷。
霍辭看了一眼裝咳的老頭。
隻得壓下憤怒,笑笑道:“不愧是我侄子,就是淘氣。”
此時。
霍鬆年才在一旁幽幽地開口:
“彆整天張口閉口侄子,你好像隻是舅舅。”
霍辭聽聞此言。
差點直接撂挑子不乾了。
這老頭真是記仇。
上次自己隻不過是在妹妹墳前笑了他一句,叫老頭彆整天孫子孫子的叫,他好像隻是外公。
老頭一直記著呢,找準時機就還擊了。
這倆強種。
愛誰誰。
他不伺候了。
就讓老頭死不瞑目,關他屁事。
霍辭憤憤地站起來。
“乾嘛去。”霍鬆年抬首問他。
霍辭立馬緩緩舉起雙手,舉過頭頂握拳拉直,“伸個懶腰,不行嗎?”
“我還以為你要撂挑子不乾了。”
霍辭無語。
他倒是想不乾了,瀟灑走人。
以後再也不管這倆的破事。
可隻要他這潤滑劑一走,這倆肯定互相看不順眼。
很快會談崩。
他原以為時間長了,兩人總有一方會妥協吧。
二三十年過去了。
半個妥協的人都沒有。
霍辭也是很服氣。
這倆,一個是疼他愛他大幾十年的老父親。
說句不好聽的,老頭黃土都快埋到頭頂了。
另一個是妹妹留在這世間唯一的骨血,也是老霍家如今唯一的血脈。
他真是倒了大黴。
攤上兩個這樣的玩意兒。
霍辭很快重新坐下。
他真的很想大吼一聲:霍梟你這個強種,你對自己爺爺服一下軟會死啊。